物,居然也沒在醫道上走偏太多,讓我都有些心動了。”
李清月輕咳了一聲。
她試圖腦補了一下孫思邈扛著個炸藥包的場面,覺得這多少有點不太對勁。
彷彿是猜到了李清月此刻在想些什麼,孫思邈又道:“我不是說我真要去走一趟神威的路,而是我在想,這兩條路是否有殊途同歸的機會呢?”
殊途同歸嗎?
這句話從孫思邈的口中說出,讓李清月難免有種時空錯亂之感。
但想到正是她的一道道決策在將人往那個方向推動,又覺她看到的其實只是這些砥礪前行的醫者又往前邁出了一步。
李清月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敷衍於對方。
或許以孫思邈活到這個年紀,也應當看得出來,她到底有沒有在說謊。
她斟酌了一番後回道:“或許,等到看得更清楚的時候,就什麼都知道了。您看,我幼年之時第一次聽聞逐食場面的時候,也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後來在這咸亨災情中,我也確實以宣州稻、東海棉保住了更多的人。孫神醫今日的困惑,也未嘗不能以這等循序漸進的方式實現。”
孫思邈那雙老邁卻也清明的眼睛裡,頓時閃過了一抹沉思。
他忽然問道:“那麼公主覺得,自己現在看得足夠清楚了嗎?”
車廂內的氣氛有須臾的凝滯,可下一刻,流動的風就已自車外吹過了二人面前的車中茶桌。
“不。”李清月坦然作答,“我想,我還得站得更高,也……看得更清楚一些。”
這便是——她在此間將近二十年給出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