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直接起行。
() 反正等到兩軍會合之時,她們總能找到見面的機會!()
在武媚孃的視線之中,那年輕的女子有任何一點猶豫,徑直翻身上馬往西而去,在已經愈發鼎盛的暑氣裡,快變成了光中不太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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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她望向近前的時候,又分還能到,庫狄氏所騎乘的馬匹留下了一串腳印,充當著她過此地又從此地起行的證。
武媚孃的嘴角像有些不由自主地上揚了幾分。
庫狄真如是如此,安定公主的行,又何嘗不是再邁了一步。
固然那自蜀中悄然動兵的策略,註定了李清月的兵不可能鬧得大張旗鼓、滿城風雨。
就算天子也未曾親自相送,只是在大軍拔西域的同時,由她率領著一支精兵扈從,連帶著薛仁貴與黑齒常之一併發。
武媚娘卻可以清楚地到,此次徵已有了一番格外鮮的變化。
當英國公領人前踐行之時,他向李清月的目光,分不是在一個晚輩,也不是因暫時託付了孫在她的手底下,要做個操心的家,而是確實在將她當做一員可靠的將領。
還是一個,敢於在臨危之際挑起大梁的將領。
“我昨跟說的話應該忘吧?”李勣問。
“忘。”李清月答。
英國公這個人真是有意思得。
她本是去請教些儘快統御部將之法的,結果英國公說,臨到戰前了,這種東西必要臨時去。
公主當年有辦法收攏那些河南、河北的府兵,也能在抵達遼東封地後不久就讓那些高麗人臣服,在統御人心這件事上實是有天賦的,他必要指手畫腳地亂教。
還不如聊聊當年的松州戰事呢。
參與松州之戰的將領已故去了。
侯君集隨同李承乾謀反被殺。身東突厥的將領執思失力受房遺愛謀反案被株連流放,於前兩年病逝,副將劉蘭在貞觀末年以謀反罪被腰斬。唯一得到善終的副將牛進達也在永徽年病逝。
這麼一,剩下的知情者多是些小兵,已不在朝中了。
反倒是英國公彼時就已封國公,對於各地戰況知不少。
他說,當年的松州之戰,吐蕃同樣是在存有內患的情況下發動的對唐戰爭,也是自詡拿到了發兵的主動權,但唐軍不斷以奇襲、夜襲之法打亂吐蕃的陣腳,直到吐蕃大臣為了勸諫松贊干布撤兵平叛甚至搞了自殺的操作,終促成了吐蕃退兵、遣使謝罪。
這可見什麼呢?
“我記得的,”李清月朝著他舉起了送別的酒杯,“我李唐雖是上國,但交戰之中不必顧及體面。既然前人典範在先,又是吐蕃先不講信義殺我大唐駙馬,我大可以為求取勝——不擇手段一點。”
當然,不擇手段這個詞說得有點自貶,總之,對面不講武德了,她們這邊也可以只管武不管德。
“啊。”李勣著這位公主愈發神采不凡的模樣,同樣回以舉杯,“那麼我就在此恭祝公主得勝了!”
武媚孃的判斷並有錯,當吐蕃與吐谷渾的戰結
() 果被告知於英國公與邢國公等人的時候,他們表露的是支援應戰的態度。
這也讓李治更不可能撤回對女兒的委任。
但大概李治想到,向在朝中表現有點溫吞的英國公,給安定公主的叮囑裡還能再多夾帶一點私貨,更是以這等異常鮮的態度表露了對此戰的支援。
在接下了英國公的這份送行後,李清月又已重新站在了武媚孃的面前,將一件赤紅的披風交到了她的手中。
“這是什麼?”
李清月答:“這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