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們這次吃什麼呢?
前輩輸了比賽卻還想著吃呢。切原看似無意地道。
丸井跳過去用手肘卡著切原的脖子:切原!你學壞了!居然開始諷刺前輩了!前輩我的心受到了傷害!快點請我吃飯!
痛痛痛我說的是實話才不是在諷刺!
笑鬧聲中幸村歪著頭笑了笑。然後他擊了擊掌:集合,一起去聚餐吧!
一
這麼急忙忙地喊我出來,出什麼事了嗎?種島揹著揹包,手裡拿著兩個甜筒。家在任何城市都有第二份半價的活動,這對於夏天結伴出行的人來說是十分划算的選擇。他把其中一個遞給仁王,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的這個,不是昨天才拿到全國大賽冠軍嗎?大晚上發訊息說早上在車站見,可真是嚇死我了。
約前輩一起去說走就走的旅行啊。仁王說。
他接過甜筒,有些嫌棄道:芒果味的。
種島瞥了他一眼:不想吃就留給我。
那不要。仁王果斷咬了口冰淇淋,被冰到牙齒後不由得眯起眼睛。
他伸手在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包紙巾了兩張新幹線的車票。看了一眼,他遞了一張給種島:前輩是有時間沒錯吧?到了這裡再說沒空我會生氣的。
那也還是如約出來了不是嗎?種島接過車票看了一眼,沖繩?去那裡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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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選時突然想到和種島在沖繩一起修學旅行時的情景,是修學旅行但更多的其實是特訓。在沙灘和一些相熟的武館,美其名曰帶著你長見識的種島,在那次修學旅行裡教了他許多東西。他在青選比賽結束後突然想起那時候的事,於是當時玩笑一樣想,乾脆來一次懷舊旅行吧。
當時只是一閃而逝的念頭,之後為了準備全國大賽,仁王也把那時的心血來潮忘在了腦後。
昨天在看幸村和越前的比賽時,仁王又起了同樣的念頭。
要說理由,大概是那一刻非常,非常想要打敗幸村。想要做點什麼,特訓或者找個人傾訴?欺詐師也要找人傾訴心事,這聽起來也太奇怪了。可人總是需要傾訴心事的。
從前他可以和腦子裡的系統插科打諢。系統離開的當下他確實是輕鬆的,像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和靈魂的危險不復存在了。他事後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絕情,但明知道系統本人還存在的情況下,所謂的執念消失,在他看來更多是釋懷的意思。至於能不能和系統本人再見
仁王回想起了那個綠油油的人影,想還是不要了,總覺得和系統見面就意味著麻煩和或許一些古怪的實驗什麼的。
那還有誰能傾聽他的心事呢?
很多人都可以的。他有許多朋友,他們都善良又友善,會認真傾聽他的心事。但對仁王來說,對周圍的隊友們說他那一刻的微妙心情,實在是不太恰當。
那就去找前輩吧。
在前輩面前更任性也更隨心所欲一點也沒關係,對吧?
大晚上給種島發了訊息,得到了準確的答覆以後又直接買了車票訂了民宿,仁王早上出門前還對著衣櫃思考了一下:說起來他這次和種島前輩出去不是為了那種約會,那還要換裝嗎?
最後他還是穿著普通運動服,塞了些日常換洗衣服進網球袋裡。
偶爾也是可以把種島前輩當成正經人的,piyo~
前輩,和我打一場如何?在列車上,仁王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種島有些無奈:喊我出來就為了比賽嗎?那不是在哪裡都可以打,非要去沖繩嗎?
就當做故地重遊吧。仁王眨了眨眼,在沖繩打了那麼多次比賽,前輩可從來都沒有認真過。這一次,前輩認真和我打一場吧。
我對你什麼時候不認真啦?種島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