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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他的氣息也在發生相應的改變。
仁王以為他這是在調整自己對不會無的運用。
而種島也確實慢慢降低使用不會無的頻率,並且與未生無和已滅無一起使用。這像是從攻轉向了守勢。已滅無是防守利器,未生無則是在防守中間冷不丁的攻擊。
這是防守反擊的打法。
仁王隱約意識到不對勁。
種島現在佔據上風,他為什麼選擇防守反擊?
而且,種島的精神力就算之前長時間的不會無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但自己的精神力在球場上幾乎毫無抵抗,這是不是不太對?
這是太明顯的請君入甕了吧?
仁王意識到了這一點,但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才是真正走入了種島的陷阱。
已經滿頭大汗的種島,帶著苦笑想,更互無在單打裡用,所需要的時機可真難等。在那之前,需要進一步隱藏起來,不被察覺
是時候了!
像是突然勘破了眼前的環境,仁王發覺自己在不知不覺中,攻擊得有些超過了。
而種島也防守得超過了。
當精神力的頻率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種島的精神力聯結了過來。
像是沙漏倒置,又像是過了臨界點以後的精神力錯覺,仁王在那一刻發現自己失控了。
將要握住的主動權像是水流從手心裡滑落,種島猛地由守轉向攻。
最後一個球,也是最後的時機。
網球落在仁王身後。
清醒的瞬間也是結局落定的瞬間。
這是最苛刻的條件,也是最難等的機會。
更互無。種島說,恭喜你,看到了這一招。
五
仁王坐在球場邊的長椅上。
體溫漸漸降下去。從運動中停下來以後降溫的過程中,汗水更快地落下來。他眨掉滑落到睫毛上的汗水,隨手撩了一把溼透後貼在額頭的額髮。
一條毛巾落在他頭上,種島拿著兩瓶運動飲料過來,遞了一瓶給他。
仁王拿著運動飲料,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常溫的?
運動完就不要喝冰的。種島說,傷身。
聽起來像是什麼七老八十的人才有的養生經驗談。
在說我壞話,我聽懂了。種島坐到仁王旁邊,手還在仁王頭頂的毛巾上按了一下,打輸比賽就口出惡言。這可不是好習慣。
仁王的心情不算壞。
他在比賽之前稍微設想過這場比賽的結果。他和種島目前的勝率大概是三七開,他自己三,種島七。他對於這場比賽的要求,是挖掘出種島更多的底牌。
現在種島在他面前展示出了沒見過的招式體系,和陌生的三招無。
還有最後一招嗎?他認為有的。如果自己更強一點,說不定就能逼出種島最後的底牌。
但這樣的結果也沒什麼可抱怨的。網球比賽的結果是最直觀的,硬碰硬,沒有其他因素影響的前提下,輸了就是實力不足。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他稍微伸出手,往前伸了一下,然後抬高抓住自己頭頂的毛巾,胡亂擦了一把頭髮和臉,又掛在脖子上。
種島灌了半罐的運動飲料。
他喘過一口氣,側過頭將手肘搭在仁王肩上:這麼急做什麼?慢下來說不定速度會變得更快。你應該懂得吧?
我知道前輩你的意思,但是時間還是太少了。仁王頓了頓,想再快一點。
哇,你的成長速度已經夠驚人了,還要再快一點嗎?種島搖頭,你想做什麼?
想打敗一個人。仁王說完側過頭看著種島放在他肩上的手,不,不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