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放任嗎?
難道不是嗎?不二的語氣還是溫柔的,只是話語的內容,直接得有些不像他,這樣打球真的沒問題嗎?
世界上用這種方式打球的人有不少。仁王道,去年的橘也是這麼打球的。我不會過度干涉另一個人對網球打法的選擇。
這是不對的,傷人這種事。不二皺起眉。
仁王敏銳地意識到,不二的傷人的形容,似乎並不只是在說切原在上一輪比賽打傷了橘這件事。
如果比賽的規則沒有明令禁止,那就說明這種打法是可以存在的。仁王道。
他說完抱著切原轉身走回了立海大的休息區。
一個十幾歲的人了,也將近一米七的高度,抱起來挺沉的。
丸井舉著手機:雖然不能直播,但拍個照片還是可以的,等晚上發給幸村看!
把切原放下來的仁王:這有什麼好拍的。
切原會輸給不二這件事,在賽前安排出場順序時,也已經計算到了。在柳的資料裡,切原能打贏不二的機率不超過百分之四十。
但立海大的自信也正在於此了。
一局比賽不算什麼,畢竟比賽是五局三勝制。
參謀,對許久不見的朋友,可別留手啊。仁王玩笑一樣對柳道。
柳將負重脫下來,放在賽場邊。他活動了一下四肢: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會留手?
三三
柳是個很溫柔的人。
雖然日常會和柳互相奚落,但仁王還是認為柳非常溫柔。
有條不紊地處理網球部的雜務,關心網球部的每一個人,定期檢查大家的訓練情況以便更改訓練單甚至一度有被雜務耽誤自己訓練時間的時候。光是這些,還能說是柳責任心強,但不管切原什麼時候打電話,都能及時接到,甚至每次都在切原又迷路到奇怪的地方的時候把他找到並且送回家,這就是真溫柔了。
仁王從羈絆系統裡看到過柳和乾的一些片段故事。
雖然像是漫畫一樣很簡短,也只是片段,但多少能感覺到那兩個人,曾經有過深刻的羈絆。
仁王並不認為柳會留手,但和過去的夥伴戰鬥,對柳來說,也是心情很複雜的事吧?
這樣的想法,在仁王看到青學的刺蝟頭居然準確說出了兩個人分開的時間,並且說專門給柳寫了好多筆記時,演化到了頂點。
很會嘛,刺蝟頭,仁王想。他勾起唇,手指在自己唇邊的痣上摩挲著,微眯起眼時就像是滿肚子壞水的狐狸。
他發現了柳表情的變化,那隱藏在平淡面容下的動容。是有效果的,但是到底是什麼效果
參謀,把他完全看穿了吧?仁王低聲道。
乾沒有想到,柳的資料網球已經進化了。
他所推算出來的資料,是以自己為座標,透過研究柳這幾年在立海大的比賽,所推算出的資料。
但他沒有參加去年的青選。哪怕從不二和手冢那裡得知一些資訊,大石也很願意給他分享青訓紀實,他也是很難明白,在去年的青訓裡遇見了三津谷的柳,到底經過了怎樣的心理鬥爭,和打法蛻變的。
完全將對方看透。
面對著乾,柳突然明白去年的三津谷前輩,在和自己比賽時,是怎樣的感受了。
完全一脈相承的資料網球式打法,甚至對方的資料收集和分析的方式都是自己教授的。那麼在自己做出一些回應的同時,連帶也能推算出,乾到底會做出怎樣的計算,繼而看穿乾的所有打法和反應。
沒什麼長進啊,博士。
柳在心裡想著。
他收斂起臉上溫和的神色,面上流露出一點冷淡的意味:既然如此,就讓我來給你上一課吧!
如果是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