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好了,登記結束了。你的話不需要進行入部測試,直接進去就可以了。網球部的訓練流程你應該也很清楚,訓練單也給你了。新的訓練單後續會重新分發,暫時先用舊的訓練單。
好的,謝謝。柳生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往網球場裡走。
今日執勤的球員已經把公用的網球拍和網球全部推到了球場上。柳生自己準備了網球拍,但網球可以用網球部的。他揹著自己的網球袋去社辦換了運動服,才重新去球場上準備熱身做訓練。
仁王正在球場上做基礎練習。
柳生到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看仁王做短距離衝刺。
訓練時的仁王是很認真的,沒什麼表情,眼神很專注。很難與他平日裡總讓人覺得吊兒郎當的姿態聯絡起來。
柳生開始估算自己沒加入網球部的半年,到底是怎麼訓練的。
不,算那個也沒什麼意義。已經過去的事是無法彌補的。想要變強,想要打敗仁王,至少要做到,比現在的仁王練習更多,更刻苦才行,不是嗎?
仁王做完了一組短距離衝刺,停下來放鬆肌肉。
他一邊拉伸一邊側過頭:怎麼了?
他在柳生看他的瞬間就發現了柳生的視線,並且精神力敏銳地感覺到了柳生的情緒:激動,不甘。柳生又有了怎樣的心理活動呢?現在仁王已經知道,柳生本人並不如他表面上那樣平靜了。柳生的內心是火熱的,冷淡的外表下有著時時刻刻都在燃燒著熱情的內心。
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是嗎?
這種矛盾讓仁王每每想要試著撩撥他,撩撥到柳生動容為止。
就像是現在,柳生還是擺著一張冷淡的臉,語氣也涼涼的,內容卻帶著不容錯認的火藥味:春假時,你並沒有認真和我比賽。
他甚至都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直接用了陳述句。
仁王歪了歪頭,回想起春假時的比賽。
puri,是柳生髮起挑戰,他應戰的比賽啊。沒有認真嗎?
不是哦。仁王勾起唇,我有認真比賽。
柳生的表情裡寫著撒謊兩個字。
仁王聳了聳肩:柳生,你要知道,和不同的人比賽,有不一樣的應對方式。而認真這個評估標準是很模糊的。你覺得今天幸村和切原君比賽時,認真了嗎?
柳生露出遲疑的神色:難道沒有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切原最後一場和幸村的對決,堪稱聞者傷心見者流淚。看過比賽的全場人都會陷入沉默,並且心有餘悸。
這樣,還不算是認真嗎?
可是啊,幸村根本沒有發揮出他百分之六十的實力吧。仁王哂道,如果幸村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切原君會崩潰的。但在幸村的角度,他確實很認真,很認真地按照切原的承受極限在發揮,儘量激發切原的潛力而不讓切原受到心理打擊。
他說完,看著臉色驟變的柳生:怎麼啦?不舒服嗎?
仁王君。柳生狠狠地皺起眉。
仁王卻弓著背湊近了他:所以,柳生,你明白了嗎?我可是非常愛惜你這個未來搭檔呢,所以我也要小心地,估摸著,認真比賽啊。
柳生忍不住握緊拳頭。
他緩慢地吐出一口氣,轉身直接走了。
把時刻注意禮貌的柳生惹到氣急的仁王,看著柳生的背影,得逞一樣勾起唇。
puri~
仁王當然知道柳生的內心掙扎。
甚至他就是故意用這種態度對待柳生的。
要激發出柳生的好勝心,激發出柳生在網球上的潛力。
幸村的建議是循序漸進,並且以自己的實力帶動柳生的求勝心,透過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