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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為止還沒贏過種島,今天大機率也不會贏。
仁王有自知之明:他進步很大,也有了新的招數和新的領悟,但距離打敗種島,還遠著呢。
種島想了想,覺得也對:那就換一個,如果你能讓我感到驚喜,就我請你吃飯。
驚喜的標準呢?
那當然是我來決定。
是聽起來有些兒戲的約定。
仁王同意了。他認為他的表現絕對能給種島驚喜。
還是那個俱樂部,還是那個位置,還是那個熟悉的球童。
路過前臺的某個教練在看到仁王時眨了眨眼,見仁王和種島都去球場做準備活動,便給自己還在神奈川休假的老同學打了個電話。
黑部,你要過來嗎?上次那個孩子好像打算和別人打比賽呢。他說,你上次是打算評估一下他的實力的,對吧?
黑部:我記得,跡部集團網球俱樂部對會員隱私很看重,你直接告訴我沒關係嗎?
我沒有說他的任何私人資訊啊。教練笑著說,是立海大的學生這一點,俱樂部裡熟悉的會員都知道,因為這孩子經常穿著立海大的隊服來俱樂部練習。而今天的比賽,他選擇的也是公共球場,不是私人球場。
黑部便在電話那頭點了點頭: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我馬上到。
教練掛了電話,叉著腰在原地嘆了口氣,想黑部這傢伙,大學時就是班上的紀律委員,這麼多年過去了怎麼還是這麼一板一眼的。
準備活動結束,仁王和種島各自站在球場兩邊。
你先發球吧。種島說,也不用猜球了。是打算展示你的進步,對吧?
他勾起唇,展露出自信的姿態來。
仁王則調整起自己的呼吸。
他應了一聲,扔起了網球。
啪!
沒有試探, 七
仁王上一次和種島比賽是什麼時候呢?
至少一年前了。
升入國中後他還沒有和種島打過比賽。
這讓他此刻興致高漲。
他漸漸活動開了,揮拍和奔跑的動作也開始大開大合起來。
這一年裡,他的網球風格也有了微妙的改變。
最開始他實力不足,因此不得不利用一些花哨的方式,比如刻意調控比賽節奏,比如抓準對手的情緒弱點去打擊。甚至那時候他的體能也不算很好,要很仔細地計算自己的體力,計算自己的回球方式,去預測對手的行動。而現在,他的體能已經透過高強度的練習慢慢增強,力量和速度也是。
如果將他的訓練量拉成日程表,那是會讓人看了覺得害怕的一份日程表。系統是幫助,也是威脅,讓仁王像是被追趕著,時刻都不敢放鬆。而人不把自己逼到一定程度,是不會明白自己的真正能力的極限所在的。讓獲得系統之前的仁王去展望未來,他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己會這樣刻苦。
而這樣重的訓練量和不斷被磨礪的精神力與心靈,讓仁王被錘鍊得越來越強大,像是被磨去了外層沙礫的鑽石,綻放出耀眼的光彩來。
他喜歡用腦子打球,但不代表他喜歡只能用腦子打球。而現在他有了自由選擇的實力,他可以用他腹誹過的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去打球,去享受奔跑在球場上的快樂。
他沒有辦法去和別人抱怨,說我好累啊。
而他眼睛所見的,屬於不同世界的光彩,也讓本質喜歡冒險的他感受到了那份刺激和蠢蠢欲動。
於是一步一步走過來。
仁王感受到了自己在變強,在成長。
他因此而快樂,也想將這份快樂傳遞給他認為的重要的人。
前輩,就看著吧。他握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