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多久。
他自己的練習都沒做多少,就顧著算仁王的練習量了。
他到俱樂部的時間也不早了,是下午的時間點,眼看著仁王做完心肺練習短距離衝刺,終於到場邊坐著休息了,他還想著仁王是不是換了衣服就打算回去。結果又換了衣服以後,仁王還是回來了,球童還給他拿了一份看上去像是健身餐的東西。
這是打算晚上接著練嗎?!
毛利總覺得仁王練著練著要體力不支倒下去。
但仁王每次練著,看上去像是喘不上氣來了,卻還是堅持做完動作,短暫休息以後又重新喘過氣來。
到最後仁王沒什麼事,毛利看著自己都要窒息了。
這真的不會出問題嗎?!
難道不會運動過量反而受傷?!
毛利一直等到晚上十點,仁王才終於揹著網球袋去前臺結算時間,並且去了地下室大概是去理療了。
毛利躲在角落裡,自己的手腳都硬了,腿還有點酸。他去前臺,旁敲側擊地問前臺,前面那個小孩那樣練習不會出問題嗎?真的不會有事嗎?俱樂部難道沒有人看著嗎?
這位先生,我們俱樂部一直有醫護人員值班,也會及時巡邏的。前臺說,而且那個孩子一直是這樣練的。
一直,是什麼意思?
前臺看出了他認識仁王,便安撫道:最開始我們也很擔心那孩子的狀態,不過那孩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一次高強度的集中性訓練,也告訴我們他自己心裡有數,有對應的健康報告,不會出問題。當然,我們俱樂部時時刻刻會為會員提供良好的服務,並且提供醫療保障。
毛利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行高強度集中訓練?
第二天他難得去了一趟立海大,問真峪昨天仁王是不是沒來訓練。
仁王啊?他說最近要開發自己的招數,就不進行集體訓練了。真峪說,幸村也很信任他,沒有多問就同意了。
開發自己的招數
就是用這種方式開發嗎?
毛利後來又去了幾次跡部財團旗下的俱樂部,又見過一次仁王。他這次發現仁王不僅晚上走的很晚,早上還到的很早。他也是懷著試探的心情在俱樂部一開門就進去了,沒想到沒過兩分鐘就真的來了。
這算起來一天訓練十二個小時嗎?!也就中途吃兩次飯,簡單休息幾分鐘?!
毛利覺得這樣不行。
他不僅無法理解,還覺得仁王這樣肯定會出問題。
他想了好幾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仁王說。總不能告訴仁王,說我注意你訓練很久了吧?說實話,這種在俱樂部自己不練習,反而偷偷躲起來看別人怎麼練又練了多久這種行為,還挺奇怪的。
時間拖到集訓,毛利覺得不能再拖了。
仁王還不知道自己覺醒期間的練習已經被毛利前輩看在眼裡。
他停下了腳步:這裡就差不多了吧。
是網球場附近行道樹旁的椅子旁。仁王直接坐下了,仰起頭看毛利:前輩,是想和我說什麼呢?
毛利想了想,也坐了下來,和仁王並排。
他覺得有些難為情,如果不用注視仁王的眼睛,有些話會更容易說出口。
你張開了口,又不知道該怎麼組織語言。
仁王感受了一下毛利前輩的情緒,決定自己先說點什麼。他已經從自己做籃球隊長的經歷裡得到了不少經驗,知道了一些特別的話術。比如
前輩,一直輸給我會不甘心吧?他問道。
毛利卻露出複雜的表情。
如果在之前,確實是會不甘心的。但是見過仁王到底是怎麼訓練以後,他又沒辦法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