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的人。他只應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口癖音。
算了,千里。在退出暴走狀態以後重新變得沉穩的橘,回想起比賽的過程,覺得有些事已經沒必要找個答案了。他們兩個人在最開始就進入了同調,也進入了暴走狀態,是拿出了自己最強的攻擊力來對敵。可結果就是,即使是這樣,也被仁王一個人拖住了。
是的,是拖住了。如果對比仁王在前半場的表現,就可以發現,仁王當時的打法,和半個月前的那次比賽完全不同。
這個傢伙到底是怎樣的選手呢?
哪怕比賽過兩次,卻還是沒能有一個足夠準確的歸納。
他認真看了仁王一眼,將仁王刻在心裡。
如果讓柳知道橘的這種想法,柳會雲淡風輕地笑笑,說哪怕我和仁王同隊大半年,做了這麼久的隊友,我依然覺得他的資料不夠齊全,你當然不可能透過兩場比賽就看透他。
是難以捉摸的人,柳已經給了仁王這樣的評價。
不過因為最開始和仁王的比賽一直是平局(現在再比過的話柳也不覺得自己會輸,資料網球永遠有勝率),柳也不想給仁王太高的讚譽,類似無法收集資料的選手網球週刊也說的太誇張了。柳這麼想著,走到場邊時認真端詳了一下仁王的側臉:眼睛沒事?
沒砸中,一點塵土而已。仁王眨了眨眼,眼底還有些紅,但眼睛看上去還是有神的。
幸村站起來輕輕鼓掌:做的不錯。
我還以為他們會有什麼不得了的底牌。仁王頓了頓,聲音裡帶上笑音,結果也就這樣。
聽起來非常傲慢的說法。
但在場的柳和幸村都沒覺得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甚至幸村還覺得仁王的說法非常委婉。
這種程度的暴力網球還不夠有威脅性。他看了一眼仁王,憑你的速度,完全躲得掉。
柳不是要收集資料嗎?我當然要拖一拖。仁王說。
柳有些無語:仁王根本不是這麼捨己為人的性格。
你自己想玩而已。他不輕不淡地說了一句。
仁王便笑:剛打完雙打就和我拆夥嗎?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柳說著,又從椅子下面拿出消毒噴霧,又點了點自己的側臉,這裡的擦傷,雖然沒見血,但還是處理一下吧。
仁王接過噴霧,才不說話了。
他們往休息區走去,正好與雙打一將要出場的前輩們擦肩而過。
沒事吧?鶴守路過時還停了下來,搭著他的肩膀左右看了看。
對前輩們,仁王的態度反而要更友善一些。
他乖巧地留在原地讓鶴守自己看了自己的臉:沒事,沒有受傷,倒是前輩,你們要小心。
知道了,我可比你有經驗。鶴守看完才放心往球場上走。
先走一步的柳已經到休息區了,坐下來攤開自己的筆記本,在仁王的資料那裡寫寫畫畫。仁王也不在意柳到底在寫什麼。他有足夠的自信,自己是不會被摸透全部的底牌的。他時時刻刻都會在進步,上一秒的他就已經是過去時了。
狄堂前輩和鶴守前輩,應該挺有默契的吧?他隨口說著,又找了毛利身邊的位置坐下,還拍了拍毛利的膝蓋,前輩今天是單打二,說不定都不用上場呢。
毛利:唔,那也不錯。
二二
仁王的預測完全沒錯。
雙打一的鶴守和狄堂,單打三的真田,都以大比分拿下了勝利。
這也就意味著,到半決賽為止,立海大依然維持著30的戰績。
這份成績得到了中學網球界的矚目,網球週刊的記者也不斷在和立海大聯絡溝通,希望在賽後能得到專訪:如果立海大能在隔一天後的決賽也打贏四天寶寺,那麼,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