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和柳君,暫時還不是我的對手。
鶴守:三枝,你變了,再也不是那個溫柔體貼的三枝了。
三枝的表情介於你這麼說我也很苦惱和雖然但是我的人設什麼時候是溫柔體貼了之間。他將每個關節活動開,確認過護腕裡的鉛塊已經提前被取出,腳上的護膝和護腕也沒帶負重,就直起身一點一點放鬆手臂和腿部肌肉:比起這個,你不如想想,我們要怎麼贏才行。我們的對手,你應該很熟悉才對。
冰帝的雙打一,出場的是一隊三年級搭檔。與鶴守和宇佐見相同,也是在二年級時就進入了冰帝的正選名單,並且在當時就作為雙打組合出場。在一年前的關東大賽上,鶴守和宇佐見可是和那對搭檔打成了搶七的局面,好不容易才贏下的比賽。
他們為什麼沒有退部。鶴守嘟囔道。
三枝瞥了他一眼,對鶴守這種每次都口無遮攔,又在說出口之後懊惱自己怎麼什麼都說的性子不予置評。
仁王和柳贏下比賽後先去和幸村打了個招呼,走下場時在通道里與鶴守和三枝相遇。像是接力賽交接接力棒,仁王弓著背對著鶴守抬起手:前輩~
啊?鶴守條件反射也伸出手和仁王擊了個掌,才反應過來。
他眉頭抽動了一下:這麼興奮?
要贏哦,前輩。仁王打氣道。
用不著你說。
鶴守哼了一聲走上了球場,三枝跟在他身後,對著仁王和柳點了點頭。目送兩個前輩上場,仁王回到休息區就坐了下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轉過頭髮現柳探究似的看著他,他就挑了挑眉:怎麼了?
不,沒什麼。柳找出筆記本,轉回頭目視前方。
他並沒有翻到前輩們的頁數,而是找到了仁王的資料,又在下面加上了他的觀察成果:很喜歡故意撩撥別人,再去觀察別人的反應。超過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帶惡意。寫到這裡的時候柳的筆尖頓了頓。分析是一回事,如果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果然還是會生氣吧。仁王這個傢伙百分百是故意的。
站在後排的狄堂這時候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了一下。
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直起身皺起眉。猶豫了幾分鐘,看場內鶴守和三枝與冰帝的對手進入了拉鋸戰,他便從通道走出去,沿著場外的邊線去找坐在教練椅上的幸村。
前輩?幸村有些詫異。
我出去一會兒。狄堂指了指身後的位置,會在單打二比賽開始前回來的。
前輩心裡有數就行。幸村沒有拒絕。
沿著觀眾席往上走,狄堂在球場外沿找到了約他出來的傢伙。穿著冰帝校服,一見他來就嘲笑他:連出來見面都要先和一年生報備,狄堂,你真是墮落了啊。
小松伬。狄堂嘆了口氣,他是部長,這是在練習賽。你叫我出來有什麼事嗎?
和他面對面的人面色扭曲了一瞬,言語間有些壓不住的惡意和怨氣:就這麼承認了嗎?
不然呢?狄堂平靜道,像你一樣退部,然後被人說連輸都輸不起嗎?小松伬,你真該看看網球週刊是怎麼評價你的。
閉嘴!穿著冰帝校服的人深吸一口氣,本來我只是想看看你們立海大是什麼情況,沒想到居然就這樣平穩過度了嗎?
我可做不出像你這樣自己退部不說,還煽動其他人一起退部的行為。狄堂忍不住挖苦道,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問這種事?
我就是不明白。小松伬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又被控制著鬆開,明明我們的處境都是一樣的
不。狄堂心說,可能經歷的事確實差不多,但看樣子,幸村要比跡部溫柔一點,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
還留在網球部,你就不覺得難受嗎?你的自尊心,就不會哭嗎?
你這是在說服我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