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課。呼吸,動作,還有例行的基礎拔刀和揮刀的練習。
弦一郎。同樣晨練的老爺子在做完一次拔刀後停了下來,去喊眉頭緊皺的孫子,平心靜氣!你的心亂了。
非常抱歉。真田深呼吸調整了自己的動作,跪坐下來道歉道。
真田老爺子也同樣跪坐下來:不用道歉,發生了什麼事嗎?
真田猶豫了幾秒,搖了搖頭:不,沒什麼。
等到遲一些的時候,在附近的車站等到了幼馴染的幸村,一眼就看出了幼馴染深藏在平靜面孔下的鬱悶。兩個人認識這麼久了,真田什麼時候心情好,什麼時候在生悶氣,他都能看出來。早有預料的他偏了偏頭,溫言道:還在意昨天的比賽嗎?
是我太鬆懈了。真田沉聲道,這幾個月的練習,還不夠!
你的實力進度沒有出問題。幸村分析道,況且,當時的仁王還是初學者吧?在學習網球后的一段時間會飛快的進步,這一點,大家都是一樣的啊。
真田悶悶地道:不,我指的是在比賽中沒有調整好心態的事。
嘛,你說這個啊。幸村笑了起來,仁王確實是有意利用了這一點,不過你們倆個的氣場也是隨便一個人都能看出來的不合。我記得你們都在b班吧?
真田眼角跳了跳,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那傢伙。
是個讓人意外的人,對吧?幸村意有所指道,今天練習時,去看看他和柳的比賽怎麼樣?你也和柳打過了,覺得他們兩個人,誰會贏?
真田猶豫了一下。
既然你也認為他們倆的實力相差無幾,那麼今天的比賽,會很有意思也說不定。
等到了下午部活的時候,仁王和柳默契地選擇了靠角落的球場,避開了前輩們的視線。倒不是很怕前輩們看到比賽,那其實無所謂,只是既然他們心照不宣地在計劃著什麼,那麼不提前引起前輩們的注意也算是謹慎的表現。
幹嘛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負責給他們計分的丸井有些不解地問道。
不是很想被其他人看到我們的比賽。仁王說。
哈,大家都在比賽,沒人會在意的啦。丸井從口袋裡掏出口香糖,塞進嘴裡。
柳在昨天下午意識到自己所收集到的仁王的資料有很大疏漏後,緊急在晚上進行了資料的重新分析。不過因為參考資料只有下午和真田的比賽(實際上他也去找幸村聊了聊jr大賽時對仁王實力的看法,但從幸村口中得到了當時只是個初學者,沒辦法用來分析現在的仁王這樣的答案),所能夠分析出來的東西實在不多。好在這是絕對真實的資料,而不是之前在他筆記本里已經被證實了的錯誤的資料。用錯誤的資料去面對仁王,絕對會出大問題的。看完和真田的比賽後,柳就有了這樣的領悟。
這次仁王決定不使用體力瓶。
以他了解到的資料,他和柳算是紙面實力旗鼓相當(按照五維數值來看的話)。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想試試看自己的極限在哪裡。如果遇到任何對手都用系統作弊(體力瓶確實算是某種程度上的作弊,至少彌補了他體能上的弱勢),那競技的魅力就大打折扣了。仁王倒不是有所謂武士道的公平心理,只是本性也有些驕傲罷了。
猜球的結果是柳先發球。
面對仁王,柳採取了更為謹慎的態度。
他擅長利用爆發力打出超高速發球,此時卻選擇用更常見的普通發球超高速發球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也是會消耗體力和手臂肌肉的耐力的。
而面對柳,仁王也採取了更謹慎的態度。
比起面對真田時直接莽上去的打法,面對柳時,仁王也選擇周旋為主。
於是比賽的開場,試探的意味很濃。
去獲取對方的資訊,更擅長的打法,更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