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覺得孤獨嗎?」雖然她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要好的朋友,喜歡獨來獨往,可是她有綠,還有異世界。
景宴:「科研大部分都是枯燥而孤獨的,只有耐得住寂寞和枯燥的讓人沮喪的不斷失敗,才能獲得成果。」
「這也是你爸爸說的?」
「嗯。」
景宴:「其實我參加競賽的時候,也遇到過和我類似的,可是他們似乎也不確定自己未來是做什麼。」
早早確定自己的人生必經是少數。
就是有早早確定自己要做什麼的,也不一定能和他談得來,因為他就是什麼都會,然後都只會一點,確定自己不太喜歡後放棄,那些早早確定了,和他的路不重合。
所以說此時他們的相遇時間剛好,他既不是之前『尋找自己喜歡而擅長的』完全迷茫,也沒有一頭扎到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里。
說完這些後的景宴就跟著教練下水了,桑稚顏看著泛著漣漪的水面,託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景宴訓練了兩天,該掌握的就掌握了,和桑稚顏一起在教練的陪同下帶著裝備去度假區的潛水區嘗試初次實戰。
潛水區的水清澈如一塊寶石,似乎能看到水底的細沙,桑稚顏的動作格外流暢,宛如下水過千百次,不用教練指導,就朝著水底潛去,靈活的如美人魚。
景宴這個「真」新手本能的跟上她的速度。
教練:「……」靠,你們到底是不是新手?!
很快的就看到了水底的珊瑚叢,水草,還有藏在珊瑚叢的小魚,它們絲毫不懼怕的從他們身邊遊過,桑稚顏在水下轉過身,頭髮在她身後飄蕩,精緻的容貌似乎又增加了幾分妖異,衝著他招了招手。
……
「我其實本來不準備來印度的。」
「因為太亂?」
「沒錯。」
桑稚顏享受慣了,自覺就算會一點防身術,孤身來印度還是太冒險了,所以前期她已經把印度從打卡地點上去掉了。
「不過世之奇偉,瑰怪,非常之觀,常在於險惡遠,而人之所罕至焉。」
「而且這裡不是有永恆面頰上的一滴眼淚嗎?」
「泰姬陵?」
「對。」
桑稚顏對印度最大的興趣就是泰姬陵了,或許還有這裡的傳統服飾,因對這裡的治安存疑,也沒有閒逛的興趣,乾脆的下了飛機就乘接送的車去酒店,準備逛完就走。「現在能儲存下來,也算是奇蹟。」
景宴是個合適的同伴,至少在桑稚顏發散的發言時,能迅速的接上話,還能進行延伸話題,「東印度公司?」
桑稚顏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在東印度控制印度的時期,曾經拆過泰姬陵,把裡面的東西拿去換錢。可以說現在的泰姬陵是經過了後期修復,不過沒有被那群為了錢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的給毀壞乾淨也能說是奇蹟。君不見一片廢墟的圓明園。
桑稚顏:「其實我研究過印度的一部分歷史,尤其是和中國的歷史在一塊研究,很有意思。」
兩國都曾經是被侵略,被殖民,可是對侵略者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提到那段歷史的感情也不一樣。
印度總理曾把維多利亞女王封為——印度皇后,代表印度對英國的感情。
當時她讀完歷史後的心情:???你們認真的?
景宴:「文化不同。」
中國從古代就是『周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犯我大漢,雖遠必誅』,從古到今都是反抗精神,可是印度屬於宗教文化太盛,而且更複雜的民族問題。
「地理環境特殊嘛,中國自古以來就有遊牧民族南下侵略。」不自強不息,就要被遊牧民族給欺負死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