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委屈:“阿瑩,你要說話不算話嗎?”
“”真是將他哥那套學了個?十成十。
她無奈地嘆了聲氣?,實?在無法狠心拒絕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搬了把椅子坐在他床頭前,而後伸給他一隻手。
某人不敢得寸進尺,連整隻手都不敢握,只敢碰著她的指尖,閉上雙眼醞釀睡意。
她的手指柔軟,傳來女子獨有的清甜香,他輕輕嗅聞,精神很快便放鬆下來。
卜幼瑩的手並不如男子寬大,但卻足以容納他疲累的靈魂。
不出片刻,手旁便傳來沉穩的呼吸。
將他哄睡後,她坐在一旁實?在無聊,便伸出另一隻手,捻起一縷他的頭髮把玩。
可玩著玩著,她竟然從他烏黑的髮絲中,發現了一根銀髮。
奇怪,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難道去南邊一趟,已經勞累得早生華髮了嗎?這得是個?多辛苦的差事啊。
如此想著,她便將銀髮在手指上纏繞兩圈,然後用力一扯。
蕭祁頌睡得熟,沒什麼反應。
扔掉被扯下的銀髮後,她撫平方才?把玩的那撮頭髮,隨後趴在床邊闔上雙眼,閉目養神。
烈日?在不知不覺中西?墜,窗外悄然升起裊裊炊煙。
火紅的夕陽點綴著五彩霞邊,將絢爛的光暈映在殿宇簷角的銅鈴上。
卜幼瑩徐徐睜眼,垂眸看了一眼床上之?人。
他依舊睡得沉穩。
再看一眼窗外,這才?發覺時辰已經不早,她得回東宮了。
於是動作輕慢地抽出自己的手,躡手躡腳離開了蕭祁頌的臥房。
她踩著最後一縷陽光回到了東宮。
隨後喚來未央,問她太子可曾回來。
未央說,太子方才?派人來傳話,說還有些?政事要處理,讓她先?自己用膳,不用等他。
卜幼瑩沒說什麼。
這幾日?,自己已經習慣他的忙碌了,今日?也?是照樣獨自用膳。
只是,她原以為?今日?會像往常一樣,等用完膳他才?會回來,但沒想到她正吃到一半,蕭祁墨便邁著急匆匆的步子走進了殿內。
“抱歉,有些?事耽擱了。”
他坐到她身旁,面?帶歉意,柔聲解釋道:“明日?即將開城門,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我並非故意忽略你,阿瑩可別惱我。”
卜幼瑩聞言一愣:“明日?便開?不是說城裡還有許多人未愈,暫時不能開城門嗎?”
他點頭:“嗯,原本的確是如此計劃的,但封城太久更容易造成百姓恐慌,況且很多東西?都不流通,對百姓的生活影響也?非常巨大,因此我們商議了一整日?,決定還是開啟城門,屆時檢查好流動的人口即可。”
蕭祁墨說了一大堆,她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無法就此事與他談論什麼,便半垂著眸隻字未言。
他知道她不懂這些?,旋即換了個?話題問道:“阿瑩,你今日?去馬場玩得開心嗎?怎麼不讓未央跟著你?”
“皇宮裡到處都是侍衛,有什麼可跟的。”說完,她放下玉箸。
忽地又?想起什麼,側過身來面?對著他,張了張唇:“對了,我正好有事想問你。”
“何事?”他疑惑。
卜幼瑩並未立即開口。
她擺手屏退了殿內宮人,而後才?問道:“祁墨,你可知祁頌有事情瞞著我?”
他不禁微愣:“什麼?”話落,眼瞳下意識低垂。
但她並未注意到對面?的異樣,只自顧自說:“祁頌今日?流鼻血了,他說是他休息不足加之?換季才?導致的,可他以前明明身體很好,別說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