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你了。」
「你說什麼?」女子上前一步,嗤笑出聲,「就算她不記得了,也得給我通通想起來!」
「你見到她……又能怎樣?」
「我能怎樣與你何干?你又不是她。」女子雙手成拳,在身體兩側捏緊。
「過去的事,再提及也只是過去。」男子轉過了身,「你走吧。別跟著了。」
下一瞬男子的身影不見了,視窗那處空空如也,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
「我就跟著!我就是要見她!我要好好問清楚!」女子在屋中,朝著四周兀自說著,「她巫雙欠我的!我一定要她說清楚!我秦清發誓,一定一定要讓她都還回來!」
帶著幾分歇斯揭底,不覺已經紅了眼眶。
所有事情從兩年前都變了,從華一宮死的時候都變了。
這個世上,青葉谷已經不在了。
秦清一直記得,兩年前的春天。她剛睡夢中醒來,卻渾然不知青葉谷已遭劫難。
前一晚的時候,因在在藥廬待到很晚,後來她就索性一個人睡在了藥廬裡頭。
天亮了,往日熱鬧的青葉谷卻散發著詭異的安靜。
出了藥廬,少了草藥的味道,空氣中若隱若現出一絲微微的血腥味。
秦清有些不安起來放緩了步子。
「莊師兄?」
「巫師妹?」
「師父?」
「範大娘?」
「關先生?」
她一個個名字叫過來,卻都沒有回應,唯一的聲音只有她的腳步聲與她自己的迴音。
整個青葉谷彷彿空了一般。
「師父?莊師兄?巫師妹?」她一遍一遍叫著,循著血腥味有些害怕地往前走。
接著,她見到了此生最難忘記的場景,地獄一般的景象……
那是往日裡他們師兄練劍的地方。
林中的一片空地,黃色的泥土浸潤了鮮血成了暗沉的紅色。
師父、範大娘、還有關先生,三個人臉朝下落在了一起。
「啊——!」
尖叫聲劃破青葉谷的上空,她瘋了一般衝上前去,卻只看到那三人已經灰敗乾枯的臉龐。師父華一宮的胸前還插著一根竹枝,深及肺腑,上頭的血跡也已經乾涸。
怎麼會……怎麼會……
……
整個谷中,除了她再沒一個活人。
巫雙和莊千樓也不見了蹤影。
後來,有人說見過長得像莊千樓和巫雙的一男一女。
那天一大早,他們從青葉谷的方向匆匆離開了。
——所以……巫雙,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
第二天一早,巫雙醒來後第一個反應就是掀開床帳看那木偶。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惴惴不安入了睡,竟然一覺睡到大天亮,中間一點兒沒醒。黑店,看來昨天夜裡黑到她頭上來。
木偶不在椅子上了。
巫雙心下一驚,忙開始四處看看。
看了一圈,她發現那木偶好端端擺在了門口,屋裡其它都沒變化。難道是這木偶半夜跑去給自己看門了?
她躊躇了下,拾起了那個木偶,仔細瞧了瞧。
咦?好似表面有些地方磨損了一點?不過,其他也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穿上外衣衣服,梳了個頭,巫雙推開門拿著木偶走了出去——還是把木偶還給司馬欽。總是放在身邊,心裡不是很舒服啊。
剛推開門,巫雙步子就定在了那裡,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這!!!
她的屋外竟然整整齊齊綁著四個人,都鼻青眼腫的不省人事。勉力辨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