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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雲安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又冒出一句令人驚豔的話,“大人判了石頭歸石井哥所有,但現在人人都知我們有值錢的石頭在身。我與石井哥只是平頭百姓,此事過後,難保不會有宵小惦記這塊石頭。我想把剩下的這塊石頭交予大人您保管,也是我大膽藉著大人之威護我一家四口。”
邵雲安這話一出,滿場驚譁。王石井也是一愣,不過他抿緊了嘴不吭聲。縣令大人難掩詫異:“這石頭恐怕極為稀罕吧。我自是已與你做主,日後若你們因石頭受累,自可擊鼓鳴冤,本官定不會推辭。這交予本官之事還是罷了。”
邵雲安確實直接從懷裡掏出了 那塊石頭,在全場的驚奇聲中,上前兩步,雙手遞出石頭:“大人您看,這樣一塊石頭會不會引來歹人的覬覦,會不會引來宵小的垂涎?我家尚有兩幼子,當初也是為了打消村人的疑慮才說出實情,可誰想,就連家人都會惦記,又豈能放心旁人。實不相瞞,我家共有四塊石頭,我賣給蝶妝閣三塊,這是最後一塊。現在事情鬧到這一步,非我所願,但我不悔。只是這石頭我卻是不敢再留在身上,還請大人能答應我的無禮之求。待日後我夫婦二人有能力保管這石頭,我自會來取。”
岑院長伸手從邵雲安的手裡拿過那塊石頭,摸了又摸,看了又看,連連點頭:“這石頭與肉幾乎一模一樣,我剛才還疑惑邵小哥怎麼拿出塊肉來。”
邵雲安“傻傻”地笑了。岑院長把石頭遞給縣令,縣令在手上看了看,摸了摸,滿眼驚訝:“確實是罕見之物。”說著,他又遞出石頭,“你們都來瞧瞧。”
縣令這麼一說,兩位夫子和學生們都圍觀了過來。就是王枝松都忍不住抬頭 瞄了兩眼。
眾人看過一圈,岑院長說:“大人,邵小哥所憂也是不無道理。要說這永修縣能抱拳邵小哥一家安好的,也只有大人您 了。依老夫看,您不如一幫到底,替他二人保管這石頭好了。”
岑夫子的話又是令邵雲安暗驚,這岑院長似乎也很給力啊!難道說人家不愧是一校之長,品德就是高?
縣令摸著手裡似肉的石頭,沉吟了許久,看向邵雲安與王石井,開口:“既然這樣,本官便替你們保管吧。日後,你二人若有能力護住這石頭,本官會把這石頭交還與你二人。今日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個見證。在本官任期內,替王氏石井、妻王邵雲安保管此塊奇石,由岑院長擔保。”
“老夫願擔保。”
“謝大人!謝院長!”邵雲安激動地道謝,面上是“麻煩終於送出去”的輕鬆笑容。岑院長指指邵雲安,呵呵笑了,帶了些“你這個主意打的真真是好”的無奈笑容,又似乎有那麼幾分對晚輩的喜愛。
縣令道:“天色已晚,你二人便回去吧。”說著,縣令從袖袋裡摸出一塊玉牌遞過去,“拿此玉牌,日後若有何冤屈直去縣衙擊鼓,本官免你入衙先受三十板的規矩,莫要再來縣學攪擾夫子授課。”
“謝大人!”
邵雲安歡天喜地地接過玉牌,這可是絕對的護身符啊!
接著縣令又說:“院長與兩位夫子雖不罰你,但你攪擾縣學屬實,本官不能不罰,否則他們有學有樣。你且回家安頓家人,解決後續,三日後,到縣衙來領罰。”
“大人!”王石井一聽急了。
邵雲安既往緊握了下王石井的手,讓他稍安勿躁,躬身說:“我知錯了,三日後我來找大人領罰。”
縣令擺擺手:“回去吧。”
“謝大人!謝院長!謝兩位夫子!”
一一拜謝,邵雲安握住面色緊繃的王石井的手,與他一道離開。趙元德和王書平也上前謝恩,然後帶走了渾渾噩噩,面無血色的王枝松。
人都走了,岑院長也讓學生們下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