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個……那個是……千歲體內,死去的,胎兒。”
永明帝瞬間呆愣在當場,翁老和代老將軍也愣住了,白蘇巖急忙問:“胎兒多大了?為何一直都沒有查出來?”
永明帝的身體晃了一下,咬牙:“你們這些該殺的!君後懷了身子你們竟然查不出?!”
寧牧急忙抬頭說:“皇上息怒。這個胎兒不是千歲剛懷上的!千歲之前曾有過一次小產,之後便總是腹痛,時有血水流出。臣學藝不精,只以為千歲是受餘毒所害,所以才那般痛苦。剛剛,臣等幾人詳細檢查了那塊血肉,又商議之後得出,當年千歲所懷的,應是雙胎。”
永明帝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雙胎?!”
“君後當初懷了兩個?!”代老將軍站不住了,抓住了白蘇巖的胳膊。
寧牧點點頭,說:“千歲當年所懷應是雙胎,可是流出的胎兒卻只有一個,另一個胎兒一直留在千歲的體內,所以千歲才如此痛苦。又因,那個胎兒已不能算是胎兒,只是一塊血肉,臣等這才查不出。這次千歲雖然受了大難,卻是清了餘毒,排出了這塊血肉。臣不知道是什麼造成千歲如此痛苦,但千歲這一次可謂是因禍得福,君後日後將不再受餘毒所害,也不會再腹痛流血,只需慢慢調理,君後就能完全恢復健康,並可正常孕育子嗣。”
永明帝看著寧牧,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代老將軍、翁老和白蘇巖都看向永明帝,也同樣的心情複雜,同時,也十分的疑惑。君後受腹痛和餘毒之苦已經多年,這次是什麼契機讓他雖然受了大苦,卻徹底恢復康健了呢?
原本是兩個孩子,卻因為母體身中劇毒,又受了重傷,還未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就離開了。只是,離開的只有一個,另一個似乎不願意就這樣離開“孃親”,遲遲不願脫離。他日日折磨著“孃親”,是不甘,還是想告訴“孃親”他曾來過。
永明帝緩慢地踱到椅子前,失落地重重坐下。他緊咬著下顎,手也緊抓著扶手,誰都能看出,他內心的痛苦。
許久許久,永明帝開口。
“朕,曾有過,兩個,孩子。”
白蘇巖轉過身,擦眼角。翁老和代老將軍也是眼角溼潤,難過不已。
永明帝閉上眼睛,壓抑著自己的痛苦:“齊攸,曾為朕,懷過,兩個,孩子……”
“皇上……”白蘇巖出聲,“龍體為重。”
代老將軍和翁老:“皇上,龍體為重。”
永明帝低下頭,不想臣子們看到他的痛苦。這裡,只有他壓抑的喘息,誰都不忍出聲打擾他。
許久許久之後,永明帝抬起頭,臉上已然恢復平靜,只有他的那雙眼睛,還沒能壓下內心的痛楚。
“庾有光何在!”
“臣在!”
御前侍衛統領庾有光大步從外面進來,幾步上前單膝跪下。
“景幽宮的所有太監宮女,還有太醫,全部押送至內司刑牢,由御前侍衛嚴加看守。景幽宮今日之事若有半點走漏訊息,這些人一個不留。庾有光,此事由你親自負責。”
“是!”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立馬的,太監宮女和太醫們都立刻下跪求饒。翁老、代老將軍和白蘇巖明白永明帝此舉的用意,沒有求情。
庾有光帶人把景幽宮的所有人全部五花大綁,堵了嘴帶走了。卓金原本是永明帝身邊的人,所以在此之外。緊接著,景幽宮就傳出訊息,君後被人下毒,險些喪命。永明帝大怒,命御前侍衛統領庾有光徹查。又接著,永明帝又下旨,為保君後安全,命大將軍府接君後回府休養,直至君後恢復、宮裡下毒的歹人抓到為止。當天晚上,永明帝就派禁軍護送君後出宮。而宮裡的人所看到的就是君後是被抬到馬車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