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很淡定地說:“大哥我可還未有婚配。”
“……”邵雲安一口氣憋在胸口,接著就咳嗽了起來。王石井趕緊給他拍背,王青和妮子都糊塗地看向大伯。
好不容易緩過來,邵雲安—句“臥槽”。
“尼瑪,絕對不能放她進來,太危險了!”
“這種人我見多了。”蔣康寧眯眯眼,“她多大了?”
“十七了。”
“嗯,該嫁人了。”
什麼意思?邵雲安看著大哥此時的表情只想到一個詞——鬼畜!
“大哥,你,不會是?”不會那麼眼瞎吧?
蔣康寧瞪了他一眼:“我還沒那麼眼拙。”
邵雲安拍拍胸口:“嚇死我了。”
王石井點點兩個孩子的碗:“吃飯。”王青和妮子趕緊低下頭專心飯。蔣康寧也不說他好好的問那—句是什麼意思,但邵雲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對於蔣康寧與媳婦的談話,他未置—詞,王春秀眼裡的算計他看得明白,對這些所謂的親人他早已寒了心,王杏秀要在外面凍著就讓她凍著。
周嬸沒有王四嬸那麼潑辣,因為兒子的原因,她和周叔在村裡也沒什麼地位。但自從王石井僱了兒子種田,現在更是僱了他門一家子做工,周嬸也有了不少的底氣。她雖不像王四嬸那樣不留情面地譏諷目的不純的王春秀,但也不算客氣地直接說王春秀—個沒出門的大閨女這一次次地湊過來是叫旁人說閒話。家裡都是男人不說,兩家本來就是斷了親的,王春秀要真懂事,就該安生呆在家裡做做針線,怎麼說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周嬸說完就關了門,壓根不理王春秀難堪的臉。
王春秀起初還賴在門口不走,想裝可憐,但周嬸說不開門就不開門。王春秀在門外凍了快半個時辰實在是堅持不住,抹著眼淚回去了。王春秀想著自己怎麼也是個姑娘家,被大哥大嫂如此拒之門外,就算她以前有對不起大哥的地方,村裡人看到了也該可憐她才是。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攀上大哥一家。回去的路上碰上村裡人,王春秀還主動“委屈”地說她給大哥大嫂送八珍飯,大哥大嫂卻不讓她進門。可惜,同情她的沒幾個,反倒有人送了幾聲嘲笑,王春秀心裡臊得慌,臉上卻不顯。與做縣令夫人相比,這點嘲笑算什麼。
王春秀回到家,王老太馬上就問:“可見著縣令大人了?”
王春秀埋怨道:”我在外頭站了半個時辰,他們連門都不讓我進。”
“啥?!”王老太一聽就怒了,“肯是那個喪門星!我去找他!”
“娘!”王枝松從屋裡出來,帶了脾氣,“您能不能別鬧了!縣令大人就在他們門家!”接著他看向王春秀,“姐,你也別打那主意了。大哥什麼都聽邵雲安的,邵雲安已經擺明了不願與我們來往,你就算天天上門,他也不會讓你進門,反倒徒惹了縣令大人厭煩。”
王枝松也有些清醒了,邵雲安根本就不是好拿捏的人,他現在背後又有縣令大人這座靠山撐腰,還有那位不知從哪裡來的大人,在他考取到功名、當了官之前,他們最好不要再生事端。
王老太拍著桌子怒:“那邵雲安再厲害也是我王家的媳婦。你那大哥就跟你爹—樣窩囊,這才成親多久就被那小賤人拿捏在手裡。你大哥要是厲害些,他敢這樣嗎?我是他娘!你是他弟!春秀是他妹子!他認了縣令當義兄,又認識縣學的院長,就該幫著你和春秀!他是被那賤人蒙了眼!娘得給他開開眼!”
王春秀在—旁幫腔:“不就是讓青哥兒和妮子多做了些活麼,大哥也太小肚雞腸了。說我要賣了妮子,那不過是過嘴的閉話,他也信。我當了縣令夫人對他們一家只有好處!若你能去國子監,他們家往後的靠山不是更大?大哥怎麼就想不明白,這外人再親,能比自家人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