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石井,你們今日喬遷新居,我們來湊個熱鬧。”
邵雲安笑盈盈的說:“我還擔心您和老夫人不來呢。快快請進。”
岑老放了一個紅包在進門收禮金的桌子上,負責登記的趙元慶沒開啟紅包,單獨收了起來。跟著岑老後面的馬車也停了下來,車上下來的是關、陳兩位夫子,可是讓邵雲安吃了一驚。他趕緊讓王石井把四人帶到正屋去。兩位夫子也送了紅包,同樣被單獨收了起來。
緊隨兩位夫子的馬車上下來的是許掌櫃和曾掌櫃。兩位掌櫃各送了禮金不說,還送了一車禮品,說是他們的大東家要他們帶來的。邵雲安和王石井連連道謝。再後面來的是“永寧堂”的馮掌櫃。永寧堂雖然沒有跟邵雲安做生意,但菊花茶可是邵雲安交給孫家的,他這回來也是想利用這次機會跟邵雲安接觸接觸。下一位下馬車的竟然是瓷器鋪子的謝掌櫃。幾位掌櫃放下的紅包裡都是硬硬的銀子,還帶了禮品,邵雲安親自帶他們去後面。
村裡人都沒想到邵雲安竟然認識這麼多縣上的掌櫃,皆心道:【難怪邵雲安和王石井那麼有錢,他們真的是有做生意啊!】
王老太一家遠遠的就看到幾輛馬車衝著王石井的新宅而去。等他們來到新宅門口,馬車上的客人已經進去了。王老太一家的出現令現場的氣氛冷了片刻。王老太抓著王在錚就往裡走,被王書平攔了下來。
王書平看了眼低著頭的王枝松和明顯抹了胭脂水粉的王春秀一眼,對王老太說:“老嬸兒,今日是石井和雲安的喬遷之喜,來了好多貴客,您別鬧得大家都不好看。縣學的岑院長在裡面呢,您要鬧起來枝松可就別想回縣學了。”
王枝松猛地抬頭,臉上是驚喜,接著就是欲言又止。王老太揚頭:“我是石井他娘!這是他爹!”她扯過王大力。
王書平淡淡的說:“老嬸兒,您何必一次次弄得這麼難看呢。您家大屋這邊和石井是怎麼回事咱們都清楚。我也跟您直說,您和老叔就別進去了,免得大家都不好看。您找張桌子坐下等著吃就是。”
“我是石井他娘!你叫他出來!他的新房我還不能進了?!”一看自己不能進去,王老太連岑院長在這裡都不顧及了。這麼大的宅子,這麼好的房子,她住進來也是應該的!
王枝松急忙拉住王老太:“娘,您別鬧了,院長在呢。咱們找地方坐下來吧。”
王老太掙開兒子的手:“我是他娘!他的新房子我別說進去,就是住著都是應該!這事說破天去也是他沒理!”
周圍傳來嗤笑聲。
“娘!”王枝松生怕他娘把岑院長引出來,周圍的笑聲也令他無地自容。
王書平冷冷一句:“老嬸是又不認契書了是吧?”
王老太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王大力扯扯王老太:“別鬧了。”
王老太瞪了王大力一眼,王書平又一句話飄過來:“田巖和他家的還在牢裡呢,其中就有不認契書之罪,老嬸是想他倆在牢裡再多呆一陣子嗎?” 躲在爺爺奶奶身後低著頭的王在錚打了個多嗦,焦急地抬頭看他奶奶。
王老太色厲內荏地大罵:“王書平!你別嚇唬我!契書上寫了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石井是我兒子!這裡是我兒子的新宅子!我這個當孃的住進去都是該著的!”
“娘——”要不是自己的親孃,王枝松真想把對方打暈。
“老王婆,你是還嫌你家枝松名聲不夠差是怎的?人家岑院長就在裡頭呢,你在這兒鬧騰是怕人家岑院長不知道枝松有個啥娘是不是?”王四嬸過來了,不客氣地說:“你這會兒說石井是你兒子啦,你逼石井從軍的時候咋不說他是你兒子?你要賣妮子的時候咋不說他是你兒子?你要臉不要臉?你不要臉你家枝松和春秀是不是也不要臉了?你現在要敢毀了雲安的喬遷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