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後道:“金銀珠寶,臣看他也並不十分在意,不然也不會開口就捐出三千多兩黃金。上回臣給他的5000兩銀子他也退了回來。他還說過‘不做錢財的奴隸’這樣的話。皇上不如賞賜他一些稀罕的,又是他喜歡的東西。皇上可以看看過年時各府、屬國進貢的貢品,挑些稀罕的給他。”
永明帝點點頭,覺得君後說的有些道理,他又道:“他夫家一家不是很惡嗎?要不朕封他一個爵位,讓他好拿捏人?”
君後卻搖搖頭說:“他們如今是岑月白的義子,又是蔣康寧的義弟,在永修縣該是無人敢欺。家人作惡,血緣親人,有了爵位怕是更加徒惹麻煩。而且皇上您給他們爵位,對外要如何說?別人不知他的奇處,肯定要細究這其中的緣由,於他們而言也不見得是好事。臣記得他夫家有一個弟弟似乎是讀書人,要考功名,皇上不如派人知會敕南府的審考官,無論那人考得如何,都不準錄。”
“嗯,這倒是可以。各府的審考官應該快要定下來了,朕讓帝師去辦。不過岑月白應該不會給他寫‘保舉信’才是。”
君後道:“岑月白是那兩人的義父,那家人又慣會鬧,即便是有契書在手,又如何能真正斷得乾淨。保舉信還是讓岑老去寫,也免得他們難做。”
“好,朕去跟帝師說。你讓卓金去挑些合適的賞賜,朕……”想了想,永明帝道,“朕讓岑月白交給他們,不然直接賞賜,怕是又給他們惹來麻煩。”
君後笑:“皇上聖明。”
清明前,整個永修縣都處於一種忙碌中,而這樣的忙碌也隨之帶來了一種已經在永修縣消失了許多年的繁華景象。
雖然被綁架了,雖然被打了,但是該要忙的還是要忙。
第一次跟著爹和小爹上山玩,妮子和王青都特別的興奮。昨天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王青哭得眼睛都腫了,今天是無心去上學,王石井索性給他請了三天的假。王石井拉著邵雲安,邵雲安牽著妮子,妮子拽著蔣沫熙,蔣沫熙拽著王青。三個孩子也都各背了一個小揹簍。也是在今天,他們才知道原來家後邊的這座山竟然是他們家的。
路上,邵雲安給三個孩子講茶葉的知識,三個孩子都聽得津津有味的。一路上沒休息,三個孩子也想馬上見到自家的茶樹,不願意休息。三個孩子每天的飲食裡都有靈泉水、稀釋的靈乳,體力早就比同齡的孩子超出許多了。
到了茶林,王青和妮子歡呼地跑過去,這就是茶樹啊。蔣沫熙跟個小大人一樣地走過去,摸摸這顆,摸摸那顆。
“小爹小爹,這個是螃蟹腳嗎?”
“是。”
“小爹,我來採。”
“你們採下面的螃蟹腳,不要上樹。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要,不累。”
三個孩子卷卷袖子,準備幹活了。邵雲安看王石井也準備幹活了,說:“你休息一下再上樹吧。”
“這點路算什麼,不累。”
已經開始不戴眼罩的王石井,臉上沒有刻意消除的疤痕讓他看起來猙獰了不少。外面的人看到他還是會害怕,但家裡沒一個人怕他。
“孩子們,先來喝點水。”
“來啦。”
給三個孩子喝了加了一滴靈乳的水,給他們恢復體力,邵雲安便放任他們去玩了,只叮囑他們不要跑到其他地方去。
王石井也喝了水,然後動作靈活的上了一棵樹,三個孩子見狀馬上圍了過來,要幫忙。王石井還是不許邵雲安上樹,他和三個孩子一起在下面接茶。邵雲安仰起的臉在從樹林間透下的光亮中更顯得青紫紅腫。你要問青紫他可以不那麼快退掉以免惹人懷疑,那為什麼不先消消腫?邵雲安會反問:【苦肉計知道嗎?】
他頂著這張臉越久,他相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