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蔣康辰不敢像邵雲安這樣直言,沉默地點了點頭,提醒道:“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說這些。”
“我知道,是蔣大哥您我才說的。”
邵雲安在偏聽裡做點心,做好之後統—拿去烤爐烘烤,郭子榆和郭子牧在廚房忙活那些要燉煮的大菜,王石井在後院宰羊宰雞鴨,蔣康寧也心血來潮地去湊熱鬧了,王青和妮子帶著蔣沫熙去獸倉裡看家裡養的牛馬家禽。
蔣沫熙是自閉兒,任何人靠近他的反應都是無動於衷,邵雲安鼓勵王青和妮子多主動接觸蔣沫熙,他攔下擔心的蔣康辰,讓兩個孩子帶蔣沫熙去玩兒。
蔣康辰也在吃著固原膏,不過吃的時間還短,邵雲安也就沒問他吃過後的感覺,為了不引起注意,他新增的靈泉靈乳都是稀釋過的,反應不會太快。調理的過程緩慢溫和些,也才不會引來麻煩,日後也才能解釋得通。不過連續服用兩三個月怎麼也會開始有效果的,王石井的左眼現在能見到的光已經很明顯了,只是還看不到,畢竟他的眼球算是壞死的。
蔣康辰擔心兒子,不過跟著過去的小廝一直沒來找他,說明那邊沒什麼事,他也就漸漸放心了。蔣康辰已經記不清自己上一次過年時心情如此平靜是什麼時候了,和邵雲安坐在—起,跟著他學做幾樣簡單的點心,蔣康辰甚至有些恍惚,只覺得很不真實。
吐了口氣,蔣康辰道:“雲安,康寧就麻煩你和石井照應了,這麼多年,因為我,他也身邊一直也沒個人,你也幫我勸勸他,他都二十有六了,旁人這個年紀早就當爹了,我和熙兒的日子算是安定了下來,他無需再擔心我們,也該操心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邵雲安不好多問蔣康辰的事情,不過看蔣康辰的樣子,應該像他說的比較安定了。起碼現在蔣康辰背後有君後,國公府的勢力再大,能大過君後和皇上?他點點頭:“我會勸大哥的。”
後院,蔣康寧拿著把刀,磨刀霍霍的,王石井蹙著眉頭,又一次道:“大哥,您的手還是拿筆吧,這剝皮去骨的事還是我來吧。”
蔣康寧擺擺拿刀的手:“不做就永遠都不會,我在你這兒可不是客人,不就是宰羊麼,我做得來。”
王石井不好說他沒信心。
兄長與武家徹底沒了關係,又有君後給兄長撐腰,蔣康寧心中的負擔去掉了一大半,這心情也就飛揚了很多,連只雞都沒殺過的他興致勃勃地要宰羊,雖說羊已經死了,但這剝皮、剖腹、去內臟的活兒他真的做得了嗎?
村子裡幾乎每家每戶都是炊煙裊裊,今天是年三十,家家都是早早的就開始準備年夜飯,特別是今年村裡很多人家都掙了錢,買了不少的年貨,酒肉更是沒少,掙了錢當然要過個好年,不過也有那麼些家唉聲嘆氣的,但又能做什麼?
王書平家今年也買了好酒,買了肉。兒子開年就要去白月書院了,這陣子每日去岑院長那裡聽課,學問明顯提高不說,岑院長也是滿意的。王書平彷彿看到了兒子去國子監讀書的日子,他怎能不高興,怎能不捨得花錢,王文和現在也是每日笑呵呵的,看到孫子就高興。
王衍也沒有給爺爺和爹丟臉,學習比以前更用功了,能去白月書院讀書完全是靠著安叔的面子,他不能落了安叔的臉面,也不能爺爺奶奶和爹孃失望,若不好好學被岑院長退了學,那他不是和王枝松—樣丟人敗興麼。王衍學習用功,趙叢博也格外用功,都伯變成王枝松那樣的,現在的王枝松不再是村民們眼裡學習的物件,反而成了反面教材。
而里正家今年就是絕對的紅紅火火了,過完年裡正就要給兩個兒子分家了,家裡今年又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今年的這個年意義格外不同,趙河的孃家就在村裡,趙河又是獨子,趙河的兩位阿爹又都幫著做果醬,里正就讓趙河把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