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今天心情很不好，他去下面店裡查賬，竟然被個店裡的小姑娘設計了，那小姑娘是店裡經理的小姨子，現在也在程記上班。趁他不注意竟然想偷偷給他下藥，所幸他發現情況不對趕緊將那女人隔離開了。
藥性也不烈，只是點助興的東西，對身體沒什麼影響。但這事可真夠噁心人的。他也懶得處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只把情況告訴了店長讓他全權處理。工作的心情也被破壞了，連店長邀他留下吃晚飯他都沒心情應付，直接喊了助理送他回家。
剛進家就看到小米正抱著kiki在客廳玩。
程越挑挑眉，臉上突然就帶了點喜色。他大步走了過去，“小米啊，你怎麼過來了？和你姐姐一起來的嗎？”
“嗯”小米看程越笑的十分燦爛，一點也沒有以前“凶神惡煞”的樣子，她輕聲說“姐姐和思邈哥哥去樓上學習了”
程越笑容微滯，“他們……上去多久了？”
“好一會兒了吧，我沒記時間。姐姐她們不是快開學了嗎，估計他們有很多問題要討論，我就沒去打擾他們”
“嗯……”程越扯了扯嘴角，“你乖”
他將外套扔到沙發，抽出根菸夾在手上，熒藍的火苗對著菸頭亮了亮，轉瞬又熄滅。程越咬著煙，透過煙霧看著牆上掛著的一幅畫，藍黃交加的配色，畫的星空和海洋——這是程思邈和餘茵幼兒園時候合作完成的手工畫。
現在看著實在有些幼稚，當然，也不乏童趣。程思邈一直把它當寶貝似的，無論他們搬了多少次家，這幅畫總是最先被他收拾出來帶上，後來又給裱了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個畫家的名作。
突然就很疲憊。程越拿煙的右手狠狠地擼了把頭，他想站起來衝到樓上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又覺得他實在沒有那個資格。他不知道當初程思邈是怎麼調節心情的，但現在他胸腔裡憋著一團火，那火灼的他心肺欲裂，腦門發痛。
瞧，人總還是對自己更寬容些，也很難感同身受。
以前他雖然嘴裡說著對不起程思邈，但真要讓他設身處地體會程思邈的那種痛苦，他還真沒什麼感受。
現在易地而處，才發覺以前自己做的事對程思邈是多麼殘忍。
所以……他又有什麼資格阻止他們兩小無猜的情誼，說到底這件事是他這個做長輩的沒有準則，惘顧人倫。
……
程思邈和餘茵下樓的時候，程越已經開始抽第五根菸了。
程思邈看看程越，“今天怎麼這麼早？”
“啊”程越點頭，“今天結束的早。”
程越望著餘茵，“回來了？你爸前兩天還說怕吳家那邊不放人呢！”他明明在開著玩笑，臉上卻沒多少笑意。
“嗯”餘茵問，“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啊？程伯伯”
程越臉色有點蒼白，整個人狀態都不太好，餘茵又想起他年前生病那次，那麼大的漢子，生了病就像變成了小公主似的，連吃飯都要人哄。
“沒事兒”程越笑著把煙掐了“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回房休息會兒就好……”說著站起了身。
程思邈斂了斂眉，說“我先去做飯，晚上不出去了吧？”
“不出去了，我哪那麼多應酬啊”程越笑，“今天我想吃牛肉拉麵”
“……”
程越似乎也想到了他手不太方便，又說“米線也行，牛肉我要大份”
“好”程思邈點點頭，又問餘茵和小米晚飯吃什麼然後自己去了廚房。
餘茵陪小米在客廳看了會兒電視，猶豫了會兒，還是去了程越房裡。
他躺在床上，蓋著被子在睡覺，眉頭隆的老高。
餘茵坐了過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手腕立馬被他攥住，她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