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招了……南衣立時手腳發軟,控不住地就跪坐在了地上。
見她已無還擊之力,肖澄澄提劍就要去到一邊,再助其他人。
將將從南衣身邊走過,肖澄澄還掛再面上的笑忽而凝住,接著整個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南衣雙手支著地面,臉已紅得發燙。
她拼了好大力氣,才將手鐲上的保命針給放了出來。畢竟,只有那麼幾根,必須出其不意才有效果。但萬萬沒想到,這肖澄澄也用上了媚術。她還以為他只是用劍高手。
「師姐!」
小北與幾個侍衛一同護著裴佚後退,不覺中也來到了南衣這處,小北急急喚她,「師姐!我快頂不住了。」
春柳宮人太多,雖然師兄一個人就抗住了柳霜霜與一個面具白衣男子,但這些青衣女子也不少,各個功夫也都不差。
「師姐?」喚了幾聲,南衣都沒反應,小北只得硬著頭皮繼續抵抗。
「就這麼個小姑娘,還打了這麼久?」柳霜霜不知何時已擺脫了東方冠,正緩步而來。身邊還跟著那個面具白衣男子。
男子顯然受了傷,單手捂著胸口,嘴角還有血跡。
「師兄!」北庫急急看向前頭。東方冠正倒在地上,面色發紅,顯然也中招了。
夜時,正是春柳宮媚術最盛之時,更何況還有先前的燈火陣。
任他東方冠功夫再強,只要看過一次那些燈籠火,就會在腦中植入畫面。
而後,柳霜霜只需兩次與他對了視線,催動媚術,便能制住任何高手。
雖然東方冠早有防備,但畢竟打鬥時間越長,破綻就會越多,終究還是逃不過的。
「主上,都解決了。」
北庫孤軍奮戰,沒一會兒就被制住了。
「嗯!」見到北庫正瞪著自己,柳霜霜捋著頭髮,笑顏如花,「放心,本座不喜殺人。都帶回去吧,好好審審。這小姑娘長得不錯,小心點,別弄傷了。」
「是,主上。」
柳霜霜輕輕哼了一聲,環顧四周,語帶得意,「本以為是塊多難啃的骨頭,害得本座小題大做帶了這麼些人來,想不到,不過如此……」視線掃過伏倒在地上的肖澄澄,柳霜霜一下變了臉色。
「澄澄!」她親自去扶了他,待見到肖澄澄臉,不由叫出了聲。
肖澄澄倒下的時候正壓在了一塊尖石上,此時顴骨破了一個口子,汩汩地冒著血。
春柳宮最在意的就是容貌。
柳霜霜立時怒意上湧,「誰幹的!」
「主上,是那個坐著的姑娘。」
南衣聽得到所有動靜,但她此時根本就是手軟腳軟,連聲音都也只能發出少許。
媚術……媚骨媚心,她現在熱得難受,也燥得難受。
柳霜霜直接從地上拿了肖澄澄的劍,就向南衣走來——敢毀了澄澄的容貌,我要你命!
「柳宮主,我的人,你還是不動為好。」
數十人影從一旁的林中走出。
「什麼人?」背著月光,柳霜霜看不清他們的相貌——難不成裴佚還有援兵。
「確實是有些時日沒見了。」正中那人跨前一步,紫衣烏髮,墨瞳玉面。
柳霜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而後很快換上了笑顏,「晏宮主何時來的長梁,也不派人知會一聲?」
「剛到不久。」晏奚一路緩步而來,柳霜霜明顯感覺到了幾分壓抑。
春夏秋冬四宮之中,最可怕的就是夏樟宮這個蛇蠍美人。長得最美,也本事最毒。
目不斜視地路過被擒住的裴佚等人,晏奚站定在柳霜霜面前,「我要帶個人走,柳宮主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
「你說得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