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避免, 她不能置之不理,何況現在有許多事已在悄然改變,她根本不能保證,兩年後的阿扎布還會被姜帆和容景謙擊退。
萬一沒有呢?
她不敢去想。
容景謙道:“也不是沒有法子。”
“什麼?!”容常曦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稻草, “我就知道你聰明,你快告訴我!”
容景謙道:“魏國公夫人已去世多年。”
容常曦全然不懂,魏國公夫人去世與牧馬場有何關係,容景謙卻是轉身就要走,他剛一轉身,容常曦便明白過來這人是什麼意思——他竟要她嫁給魏國公!!!他起碼六十多,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裡了!
初冬的紫禁城冷風陣陣,刮的容常曦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彎腰,隨手拾起一塊鵝卵石,對著容景謙狠狠砸過去:“容景謙!!!”
這一聲怒吼響徹雲霄,連在周圍守著的宮人們都紛紛側目,又很快地低下頭去,生怕被牽連進這場終於爆發的戰爭之中。
容景謙後腦勺彷彿長了眼睛似地微一側頭,那鵝卵石擦著他的髮梢飛過,容景謙略有些嘲諷地回頭:“皇姐不是說,一切為了大炆嗎?”
容常曦被氣的胸膛起伏,卻不講話,因為她知道自己永遠是說不過容景謙的,容常曦快步走過去,卻忘記自己裙襬委地,一腳踩在了上頭,整個人直接向前飛撲,容景謙本可以伸手拖住她,但他沒有,非但沒有,還往後退了一步。
於是容常曦便這樣呈大字型,直接以臉著地撲街了,容常曦摔懵了,覺得此生沒有這樣丟臉過,維持著這個姿勢愣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般,容景謙大約也心生敬佩,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竟沒有轉身就走,而是重新向前走了兩步,像是要扶她起來。
容常曦的手忽然抬起,直接抱住容景謙的小腿,而後狠狠往旁邊一扯——容景謙下盤再穩,也沒料到容常曦會來這一手,昨夜還下了一場小雨,地溼路滑,容景謙勉強才一隻腿站穩沒倒,他沉聲道:“皇姐!”
氣瘋了的容常曦完全聽不進任何聲音,抬起臉,滿是灰和泥,額角還撞破了皮,簡直像個丑角,但她的手仍然死死地抱著容景謙的小腿,將人往一邊狠狠一翻,容景謙總也不能踹她,被這麼一弄,也終於沒撐住倒了下來,他也索性沒用手抵,摔在了容常曦身邊,另一邊的額角撞在了凸起的石塊上,這可不似容常曦的破皮,登時便血流如注。
容常曦見那血順著容景謙的額角留下來,嚇的回過神,手也微微鬆開一些,容景謙立刻收回腳,站了起來,對著還趴在地上的容常曦冷冷道:“皇姐可滿意了?”
這眼神讓容常曦想起很多不好的回憶,她內心已有些害怕,嘴上仍逞強道:“滿意個屁!容景謙,我……我就不該改主意!你這個人根本就冥頑不靈,死了才好!”
容景謙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再給她,轉身走了,尤笑跑了過來,扶起容常曦,也被嚇了個半死:“殿下,你與七殿下究竟是……”
究竟是幾輩子的冤家啊!
容常曦咬著牙關不說話,被扶上了歩輦。
昭陽宮中,葉瀟曼吃了茶點,聽著外頭的風聲,和忽然響起的雨聲,感受著暖烘烘的地龍,掐了自己好幾下才忍住沒睡過去,後來實在忍不住了打算歪頭小憩片刻,外頭卻傳來了響動,她起身,卻見容常曦一身狼狽,面色難看地走了進來,葉瀟曼呆住,正要問發生了何事,容常曦已大步掠過她往寢殿裡走,葉瀟曼回頭,茫然地看著尤笑。
尤笑輕聲道:“縣主再等等吧。”
葉瀟曼點頭,重新坐下,果然沒多久容常曦便梳洗過,換上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走了出來,額角也被小心地處理過,上了一些膏藥。
容常曦將其他人都遣退了,於葉瀟曼對面坐下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