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2 / 4)

先生。”

華君遠等人也紛紛起身,對容常曦行禮,喊她康顯殿下。

老太傅作勢要起身,容常曦立刻過去虛按了按陳鶴的肩膀,道:“先生千萬不可行禮,那也太折煞我了……”

她要表現的尊師重道,彬彬有禮,陳鶴卻挑了挑那像假的一般的眉毛:“唔?兩年未見,殿下倒是長大不少,曾經——”

“我這兩日有些不舒服,今日缺了晨課,還望先生不要責怪。”容常曦怕他揭自己老底,連忙打斷。

陳鶴飽含深意地看了容常曦片刻,才道:“無妨。”

一旁葉瀟曼已經手腳麻利地給容常曦拿了個新的蒲團過來,容常曦和善地對著葉瀟曼笑了笑表示感謝,便在陳鶴外圈坐了下來。

她右邊是葉瀟曼,左邊是容景謙,再旁邊則是華君遠,大約是見兩個女客來了,原本陳鶴的幾個西靈觀的徒弟行過禮便離開了。

容常曦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華君遠。

不料他正好也在看容常曦,兩人視線撞上,華君遠含笑點點頭,容常曦面上微紅,也微微頷首。

容景謙冷眼坐在兩人中間,眼睜睜看著紅霞飛上容常曦的臉頰,不由得微微蹙眉,像是感到困惑。

華君遠重新看向陳鶴,容常曦則威脅一般地瞪著容景謙。

看什麼看?!沒看過少女懷春啊?!你上輩子看了七年呢!

容景謙冷漠地收回目光,也看著陳鶴。

陳鶴捋著花白的鬍子,似笑非笑道:“康顯殿下既然來了,正好也可參與討論——何為天道,何為天命?”

容常曦萬萬沒想到他們在聊如此高深莫測的話題,呆了呆,陳鶴倒也沒像以前在上書房裡一樣她不回答出來就不放過她,轉而看向了葉瀟曼。

葉瀟曼天真爛漫地說:“天道就是老天爺的道理,天命就是老天爺規定的每個人的命運唄。真正的天道,就是如今的三綱五倫,真正的天命之子,就是如今的聖上。”

馬屁倒是拍的很響。

話一說完,華君遠和陳鶴都輕笑起來,容常曦見華君遠笑的好看,心說自己絕不能輸給葉瀟曼,趕緊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便是無道。至於天命……我命由我不由天。父皇是天命之子沒錯,但有些人總以天命如此作為自己失敗的藉口,老天爺豈不是很無辜?這芸芸眾生,老天爺也沒精力一個個安排那麼細緻的命運,事在人為罷了。”

陳鶴道:“倒是殿下的風格。”

華君遠和容景謙也沒有說話,容常曦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說錯了,不敢再開口,心裡很想知道華君遠的答案,但陳鶴卻並不就這個話題深究,轉而交代起了這三日在西靈山要注意之事,無非是吃齋,精心,還有後院住所西面的那個竹林外有幾株曼舌花,千萬不要靠的太近。

那曼舌花是西靈山上罕見的一種花,因色澤瑰紅且形狀像個舌頭,看起來有幾分詭異,所以叫曼舌花,是初代觀主極為珍視之花,雖並不好養,卻也一直養著。最重要的是,這曼舌花有毒素,但白天並不強烈,到了夜晚香氣則十分致命,可偏偏它又很需要太陽,所以西靈觀一直是白日將那數十盆曼舌花給拿出來,到了傍晚十分,便以長鉗制住花盆,往地窖裡放,以免出意外。

到了清晨,再讓人先服下解毒丸以防萬一,再戴上口罩,以長鉗將花盆夾出來。

而這曼舌花,也正是容常曦準備取容景謙的命的工具。

最後一日他們要在主殿跪一整夜,容常曦打算自己服下解毒丸,將曼舌花偷偷藏在主殿裡,先陪容景謙跪那麼一小會兒,時機成熟時,再讓尤笑說有急事喊自己出去,將門鎖上,耽擱一段時間,再回來時容景謙想必已死在主殿內了。

他們要在此待三天,這才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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