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沒出息地去牽他的衣袖。
容景謙走到那有燈的屋子旁,輕輕敲了敲門。
裡頭的女子聲音一頓,而後竟又充滿喜悅地笑了起來:“聖上?是您來了嗎?臣妾就知道,您不會就這樣放下臣妾……這可是新年呢,您稍等,臣妾尚未打扮,不敢見您,稍等,一會會兒便行!”
容常曦蹙了蹙眉,容景謙平靜地道:“我是七皇子。”
敬嬪的聲音戛然而止,很快裡頭響起她尖銳的叫喊聲:“你想來做什麼?!你要殺了本宮嗎?!來人啊,來人!!!”
這下容常曦很確定,敬嬪已有點瘋了,聽說被關入冷宮的妃嬪,總是瘋的特別快,但她沒想到,這才短短兩個多月,敬嬪便……
☆、決裂
容景謙道:“是淑妃讓我來的。”
容常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不料聽他這樣說後,一直沒肯開門的敬嬪竟然衝了過來, 直接將門開啟。這下容常曦又被她給嚇了一大跳, 敬嬪的髮型極為凌亂,頭髮只以一根樸素至極的木簪挽在腦後, 但髮髻也已鬆鬆垮垮, 顯是那負責伺候她的宮女敷衍對待——其實從那宮女此事竟不在冷宮,也能看得出來。
她整個人比之從前生生瘦了兩圈, 面容枯槁,眼下泛著青黑, 散亂的髮絲中竟生出了大片白髮, 衣服也十分破舊, 這天寒地凍的,她大約也是冷的厲害,身上居然穿了兩個短襖, 與臉上的消瘦截然不同,身上顯得極為臃腫, 看起來十分不和諧。
敬嬪像是沒看到容常曦一般,死死地盯著容景謙:“淑妃……那個賤人,賤人!!!她人呢?人呢?!”
容景謙道:“你可知她為何偏偏挑中了你?”
這對話沒頭沒尾的, 容常曦一頭霧水,敬嬪這個瘋婆子卻是聽懂了,她啞聲道:“她知道皇上寵愛我,她知道……她知道洪家位高權重, 她怕我,她怕我!”
容景謙倒是沒告訴她淑妃馬上要成為淑貴妃的事情,只道:“她不過是以眼還眼罷了。”
敬嬪瞪大了眼睛,像是瘋了一般地嘶吼起來:“她知道?當年的事情她知道?!可她找本宮做什麼,將沉香木送去她那裡的人是本宮沒錯,可本宮也是受人指使!”
她突然伸手指著一旁又是驚訝,又是迷茫的容常曦,道:“若不是皇后指使我,我好端端的去害淑妃做什麼!”
突然聽到母后的名字,容常曦一怔,立刻反駁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此事與我母后有何關係!”
敬嬪盯著容常曦,眼中全是恨意:“皇后那個毒婦自己生不出孩子,卻嫉妒我與淑妃接連生下皇子,竟趁機讓人將容景睿推入冰冷的湖水中!”
容常曦厲聲道:“胡說八道!”
敬嬪冷笑一聲,繼續道:“不但如此,容景睿半廢他,她便將主意打在了景祺身上,還好我一直對她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景祺才勉強好好地活下來,她懷了你以後,我以為她會收斂些,誰知淑妃很快又有孕……她嫉妒之下,竟以景祺要挾,要我將那有毒的沉香木送去淑妃那裡!!!”
外頭的風雪極冷冽,卻不如此時容常曦渾身遍體生寒,她深知如今敬嬪已在冷宮無力迴天,人也瘋癲,絕不可能平白無故地汙衊母后,即便如此,她也根本不可能相信敬嬪的一派胡言,只是一時間容常曦竟也不知如何反駁。
她只能磕磕巴巴地道:“你、你自己犯下錯事,卻要汙衊已入黃泉之人!母后母儀天下,又是六宮之主,怎可能與你們這些妃嬪斤斤計較!”
“哈哈哈哈哈,母儀天下!”敬嬪放聲大笑起來,“母儀天下……呸!”
她吐了一口痰,就落在容常曦腳下,容常曦縮了縮腳,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敬嬪笑道:“那時候宮內同時三位妃子有孕,皇后那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