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為平良縣主而起的口角,那便是說那件事並沒有那麼重要,她和容景祺已經和好了。
此時殿內所有人都看著容常曦,她的耳邊彷彿響起容景思的循循善誘,他說,常曦,你千萬不要被捲進去。她又想起那日容景祺猙獰的嘴臉,還有容景謙未知的身世,自己和父皇前世莫名的重病……
最終她說:“那時二皇兄太兇,似要真的對我下狠手,不像玩笑。我太過害怕,已不太記得當時的情境了……”
她儘量避開了那個問題,又強調了一下容景祺是真的要殺自己,想了想,補充道:“父皇你也曉得,我那時很擔心牧馬場與獵場之事,福泉救下我後,二皇兄哀求我不要告訴父皇,我想著,就算說了又能怎樣,畢竟我終歸沒有出事,父皇也只能小懲大誡,便想著……讓他自己交還顥然馬場,利國利民,我也不說出此事,免得讓父皇平白擔憂。”
皇帝盯著容常曦看了好一會兒,最後倒也沒責怪她,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常曦長大了。”
容常曦不知此話是何意,不敢應答,跪在地上的容景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最後又狠狠磕了個頭:“當時是兒臣鬼迷心竅,此事兒臣罪無可恕,哪怕如今顥然牧場井井有條,利國利民,也無法磨滅當時兒臣之錯,兒臣願負所有責任,只是希望在此之前,父皇能體恤兒臣,給丹雪一個公道!當初竟想以曼舌花水對付常曦,是兒臣罪孽深重,可丹雪何辜!”
皇帝也並未在這個問題上深究,轉而重新看著容景謙:“那曼舌花水,如今在允泰殿?”
“有百害而無一利之物,兒臣怎會留在身側。”容景謙搖頭。
容景祺冷笑一聲,道:“撒謊,根本就是撒謊!曼舌花水,如今必然在你處,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可能!”
“父皇,二皇兄,允泰殿殿門大敞,隨時可以入內搜查。”容景謙淡淡道。
“你既有此信心,想來早已將物證毀滅,何必惺惺作態。”容景祺道。
容景謙似是覺得有些好笑:“二皇兄無證據,卻要指證我,我又當如何自證清白呢?”
容景祺猶豫片刻,對著皇帝拱手:“父皇,今日事態緊急,兒臣沒有辦法,匆匆入內,還請父皇給我三天時間,三日後,勞煩父皇主持公道,兒臣一定會找出證據!”
皇帝像是也被他們吵的十分頭疼,他揉了揉眉心,道:“嗯,景祺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景謙是兇手,便要找到證據,景謙你已知景祺的意思,這三日,你也可以想辦法找到真正的兇手自證清白。三日後,朕會讓大理寺之人和皇子公主一同道來……不會有任何偏頗。”
容景謙躬身,道:“是。”
容景祺也俯身,感激道:“多謝父皇!”
“行了,下去吧,常曦,你留下……罷了,都下去吧。”皇帝看起來十分疲乏,“都下去吧。”
皇帝想要容常曦留下但又忽然讓她離開,這讓容常曦很有些不安,可她此時沒有心思對父皇撒嬌耍憨,只好讓父皇記得好生休息,便匆匆往外走去。
外頭容景祺似乎對容景謙甩下一句狠話後就恨恨離開,容景謙立在原地,面無表情地望著容景祺的背影,福泉和祿寬站在他身後,祿寬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什麼,看見容常曦來了,話頭一轉,變成了:“參見康顯殿下。”
福泉也跟著行了禮。
容景謙回頭看著容常曦,那雙好看到有些女氣的眼睛裡沒有什麼情緒,似一口深不見底的井。
容常曦也望著他,半響,道:“去御花園走一走?”
容景謙並未提出異議,兩人一道走往御花園,走入花園,因天氣漸冷,只有各色菊花傲然獨立,尤笑和祿寬福泉走著走著腳步便越來越慢,和容景謙容常曦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遠,容常曦這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