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應了,恭送蘭妃到門口,這才折返,好笑不已地在容常曦身邊床邊的小椅上坐下。
容常曦瞬間從被子裡竄出來:“三皇兄!”
“這會兒你倒是有精神了。”容景思把她按回被子裡,“別出來,一會兒又染上風寒了我可擔不起。”
容常曦著急道:“三皇兄,那個容景謙現在到底怎麼回事啊?”
容景思有點意外:“合著你留我下來就是打聽他啊,你直接把他喊過來不就是了?再過些日子便要去西靈山了,父皇今年讓他隨行,所以他才忙了起來,否則的話,他如今只怕還在你跟前守著呢。”
容常曦頭都要炸了:“什麼?!今年西靈山隨行的皇子是他?怎麼可能?!”
大炆的開國太祖自西靈山起家,並說當時自己見到了山神,這才披荊斬棘奪得天下。大炆建立後,便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每隔三年,皇帝便要去西靈山祭拜一次,西靈山上的西靈觀則有幾位高僧,據說每個的真實年齡都已不可考,各個仙風道骨。
但去西靈山祭拜,皇帝得帶子嗣一道兒去,通常是帶一兩位皇子和一位公主,容常曦自有記憶以來,每回都去,但山路蜿蜒,道阻且長,去了西靈山還得吃三天的齋,還得聽那群神神道道的道士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最可怕的便是離開那天的前夜,皇子公主得在西靈寺的神殿裡跪一宿,容常曦大了些以後,就不大肯去了,每逢要上西靈山便裝病,皇帝雖然能看出來,卻也不曾逼她。
“為何不可能?”容景思倒是淡定,“這次去的應當是二皇兄與景謙。”
“二皇兄我知道原因。”容常曦無語至極,“定是因為大義滅奴才那件事,父皇少不得要給點獎勵,切。”
容景思好笑道:“應是如此沒錯,若不是二皇兄,這明瑟殿走水案,也不會如此快偵破。其餘皇子,大皇兄已不在宮內,我又已隨行過,四皇弟身子不好,景興景昊又太過聒噪,景謙這些日子功課一直名列前茅,馬也騎的不錯,箭術也漸漸趕了上來,性子也沉穩,父皇會帶他十分合理。”
連容景思提起容景謙都滿嘴好話,容常曦幾乎要背過氣去了:“你幹嘛這麼誇他啊!”
容景思疑惑地說:“我只是實話實說。”
容常曦曉得自己這個三皇兄最擅長當理中客,和他生氣真是不值當:“照你這麼說,他這麼好,那將來太子人選也是他嘍?”
容景思瞥了一眼容常曦,笑著說:“我只是誇他的進步,和這個有什麼關係?”
容常曦忽然伸手抱住容景思的手臂,近乎撒嬌地道:“三皇兄,我不喜歡他。”
“我看得出來。”
“你也不許喜歡他。”
容景思伸手摸著她腦袋:“幼稚。”
容常曦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是討厭他,其實我是……怕他。”
容景思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嗯?”
“我只告訴你一個人……連景興景昊還有父皇都不告訴你。”容常曦可憐巴巴地和他對視著,聲音壓得很低,“是他把我推進掖湖裡的。”
☆、丟失
容景思臉色微變:“什麼?”
“你如果不相信我,現在就甩開我的手走掉吧。”
容景思反而握住她的手:“常曦,我沒有不信你,但你得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如果真的是他推你入掖湖,為何你不告訴父皇,甚至在景興景昊懷疑他的時候,還不許他們說?”
容常曦說:“我沒有證據……我一醒來,你們都說是他救了我,我如果說出來,誰會信呢?他比我還小半歲呢,剛來宮裡就把我推進掖湖,又假惺惺地把我救上來,我都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我好怕我如果說了,大家都不信我,反而他會,他會真的想辦法害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