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汙,以權謀私,都不能和他試圖和鴻京的人聯手來扳倒諶巍比。
引狼入室,這是叛門。
諶巍沒有感謝車山雪這時候幫他接下這尷尬話題,反而瞪了車山雪一眼。
他不用想也知道,車山雪這混蛋肯定在劉家的事裡摻和了很多手。
車山雪老神在在,他看不見。
“若青城……若我虧待師叔,師叔直言以告,我改或你改,我走或你走,掌門之位歸誰,自有門人來說公道,”收回目光的諶巍道,根本不理一邊林苑等數位長老崩潰的神色,“但今天發生在山上的事,言說為大國師報仇的人襲擊冬試考子——”
車山雪輕咳了一聲,諶巍裝沒聽見。
“——天山派滕良澤無聲無息地摸上山,襲擊來青城做客的大國師——”
被做客的車山雪嘴角抽搐,周圍很多訊息不靈通的人終於注意到他,一片譁然。
諶巍言語不停:“——師叔,不,劉伯光,難道你說這是巧合?”
劉明業終於能夠插嘴:“掌門,這些事情都是朝廷虞丞相安排的,我親耳聽到他……”
諶巍:“聽到他怎麼和劉伯光合謀害我?”
劉明業顫抖了一下,道:“不,虞操行要害的是夭……大國師。”
諶巍:“……”
車山雪又被諶巍瞪了一眼,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
為了避免接下來被不停甩眼刀,車山雪輕咳了一聲,道貌岸然開口:“虞操行必然和劉伯光協定,等我一死,他便扶持劉伯光在門內對抗諶掌門,不然不能說服劉伯光動手。考慮這一點,劉伯光的確叛門,算是從犯,劉家這些人更是從犯的從犯,諶掌門不必為我出氣,秉公處理即可。”
……誰為你出氣啊!諶巍懶得再看車山雪那張臉。
他轉過頭,對劉明業道:“劉家雖然是從犯……的從犯,叛門之罪卻不能恕,更有劉家子弟橫行鄉里等案,已被附近鎮令縣令上報我這裡。”
劉明業顫抖地屏住呼吸,將頭埋下。
所有在場的劉家人和他一樣跪下,聽諶巍道:“案子交與昆府府衙審理,我青城派人協助,大衍律如何罰,自當如何罰。”
有人鬆了口氣,諶巍下一句又道:“回來之後再按門規處置,回不來的就算了。至於劉伯光……”
地上氣若游絲的劉伯光聽到自己的名字,突然睜開眼。
他睜開的眼睛是血紅的,彷彿全身的血液都匯聚在眼球中。
就跪在劉伯光身邊的劉明業感覺到不對,詫異抬頭,近距離觀察到他們的族長是怎麼從人形漲成了球形,撐得極薄的面板仿若透明,懵住的劉明業甚至能清晰看到他們族長面板下的五臟六腑,血脈骨幹。
球形的劉伯光還在繼續漲大,就像是有人不斷地往他身體裡吹起。
“是自爆!”有長老驚呼。
諶巍提起劉明業的衣領將他丟了出去,眼角餘光瞥到林苑將人接住。
長老們慌張地帶著弟子們後撤,但來不及了,這個距離一定會被自爆波及。
諶巍舉劍便劈。
此刻根本不容他手下留情,只能直截了當將劉伯光一件劈成兩半。但就在諶巍的劍沒入劉伯光身軀時,此人透過秘術翻倍提升的內息和氣血就已經爆炸開。
糟糕。
諶巍覺得自己不會有事,但車山雪……
他才想到這個名字,讓人戰慄的陰穢黑影從他背後竄出來,如一個巨大的海碗,驀地將劉伯光的屍首籠罩在下。
“啊嗚。”
黑影裡傳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眾人皆屏息,看到這一團黑影緩慢的顫動,似乎過了數個呼吸,黑影饜足地散開,露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