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煮豬食還是讓娟娟來,她都做出經驗來了,柴火也由我們家出,就按原來的工分給她算。」
自然沒有人反對。
趙國慶嚷嚷道:「我恨不得每天都能打豬草,哪個傻子不樂意幹就讓我補上。」
社員們鬨堂大笑起來,還有人你說:「國慶,你想得倒是挺美,想多吃豬肉是不是,我偏不讓你。」
還有人喊:「大隊長,不能讓你家孩子白忙活一場,他們這都辛苦了一個多月了,瞧瞧,你家雲清臉都累瘦了。」
「對,去年這孩子撿稻穗都能撿好多工分,得給他加上。」
趙建國見大部分人都是贊同的眼神,笑著說了句:「行,那就給他們每個人記上,託大家的福,年底我也能吃口孩子給掙的肉。」
趙雲清聽著鬆了口氣,不是他偷懶,實在是野豬一天天吃得越來越多,他們幾個實在是吃不消了。
再一想,十大筐的豬草,不但餵野豬夠了,他家大姐負責的那兩頭家豬都能蹭一口。
其樂融融中,偏偏有兩個不和諧的聲音。
「大隊長,我覺得不公平。」徐璐站出來說,「我們下鄉的知青也是大隊裡的一員,憑什麼不能割豬草換豬肉?」
趙建國眉頭都擰起來了:「徐知青,割豬草是孩子的活兒,超過十五的孩子就該下地幹活了,誰也不能偷懶。」
意思是大人都該幹農活,哪能去跟孩子搶這一口吃的。
徐璐卻說:「那我們知青都剛下鄉,誰也沒孩子,豈不是虧大發了?」
這話一說,社員們都嘲笑起來,王嬸更是大聲嚷嚷:「徐知青你要是覺得虧了就趕緊生一個,養到四五歲也就能割豬草了。」
徐璐臉色一沉:「你們啥意思,我沒孩子就沒資格吃肉了?」
「徐知青你是不是弄錯了,野豬是大隊的集體財產,到了年底都是拿工分換豬肉吃,跟孩子們打豬草換豬肉吃是一個道理。」
「你下地幹活掙工分,和打豬草掙工分有什麼區別?不過徐知青你每天就掙四個工分,連孩子都不如,確實是應該擔心一下年底分了口糧夠不夠吃,還有沒有肉能換。」
趙建國就差明說你有這個時間吵吵,還不如多下地幹點活。
徐璐掛著臉:「我是個女孩子,下地幹活力氣小掙的公分自然少,但割豬草我肯定能幹,憑什麼不讓我幹?」
趙建國瞥了她一眼,不給面子的說:「我知道徐知青你是城裡人,所以不知道打豬草也不是多輕鬆的活兒,費事費力,再說你得認識哪些草豬能吃,要是不小心將毒草餵了豬,豬沒了,咱誰都別想吃了。」
「就是,徐知青你地裡頭的活都沒幹明白,能認識豬草嗎?」王春花諷刺道。
徐璐沉著臉,抿緊嘴角很不服氣。
就在這時候,周文華忽然開口:「大隊長,徐知青說的也有道理,憑什麼社員們能幹,我們不能幹,她不認識豬草可以學啊,派個人教教她不就成了。」
「呦,你這話說的倒是好聽,秋收剛結束就得搶種,大隊裡頭每個人都要下地幹活,誰有那個閒工夫教你們認豬草。」王嬸嗤笑道。
周文華卻說:「這就是老鄉們不對了,你們不教我們怎麼學,不學這輩子都不會。」
明眼人都瞧得出來,周文華這是對大隊長有嫉恨,故意噁心他。
偏偏徐璐自以為得到了支援,大聲道:「就是這個道理,大隊長你不能區別對待,要不然我去公社告狀去。」
趙雲清忍不住看向這位女知青,暗道人咋能這麼討人厭,就跟攪屎棍似的,偏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