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花也不砸牆了,抓住王二嬸的頭髮就廝打,王家兩個表哥還想伸手,王春梅直接上爪子撓,又有幾個孩子在中間。
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都給我住手!」張老根大聲喊,可打成一團的哪有人聽他。
他又喊社員們:「趕緊把人都拉開,一個個傻愣著幹嘛。」
好不容易人被分開了,王春花衣服也亂了,頭髮也散了,氣喘吁吁道:「告訴你們,這房子是我爸媽當年造的,於情於理都該是我們姐妹三的,現在白讓你們住了這麼多年,你們倒好,不知道感恩還想騙我們的錢,今天不把你房子推倒了,老孃就不姓王。」
王春梅也喊:「早該給你推了,佔便宜沒夠的狗東西,有本事你來啊,衝著我腦門打,把我打死了你們一起吃牢飯。」
趙雲清被陸川背著趕到的時候,就瞧見他媽和大姨戰鬥力爆表的畫面。
老房子塌了一面牆,王家倆兒子臉上都帶著傷,王家老口子也沒好到哪裡去,一個躺在地上,一個捂著心口。
陸川把人放下來,猶豫道:「好像用不上咱倆了。」
那邊趙媛媛正揮舞著扁擔,沒有人敢靠近。
「爸!」趙雲清看見急急忙忙趕過來的人,連忙叫道。
張老根一看來人,也跟看見了救星似的,連聲喊道:「趙建國你可算來了,你快管管你家媳婦,這算什麼事兒啊。」
趙建國看都沒看她,先走到媳婦身邊:「沒事兒吧,傷到哪兒了?」
「沒事兒,就頭髮被扯掉了一把。」王春花揉了揉腦袋。
剛才她積攢多年的怒氣發作,只想著打砸痛快,這會兒看見趙建國卻有些後悔起來,怕自己又給家裡找事兒了。
趙建國伸手翻了翻她的頭髮,沒出血,這才鬆了口氣。
一轉身,趙建國就罵道:「老根叔,這事兒你得給我一個交代。」
「我媳婦和大姨子兩個女人過來,結果被你們大隊的男人打了,這事兒拿到公社去都說不出理。」
張老根牙疼,他算明白趙建國這是打算拉偏架了。
「你媳婦是女人,可她像個女人的樣子嗎,拿著鋤頭過來喊打喊殺的,你瞧瞧好好的房子剛修好的,這又給砸了一面牆。」
趙建國只問:「春花向來是個溫柔和善的性格,這夫妻倆做事過分,才把 她逼到了這個份上。」
來的路上,他已經問過女兒今天的事情,心底也憋著氣呢。
「說了那封信不是我寫的,你們偏不信。」
王二嬸哭著喊道:「大隊長打人了,趙建國,你別仗著自己是大隊長就仗勢欺人,我們上河村可不是你說了算。」
趙建國瞥了她一眼:「我不跟潑婦講道理,老根叔,我就問你這事兒你管不管?」
張老根罵道:「我倒是想管,但有人聽我的嗎?」
趙建國便說:「你要是不想管那也成,咱們兩家一起去派出所說說這道理。」
一聽要去派出所,王春花姐妹倆也被嚇了一跳。
王春梅連忙道:「妹夫,出口氣就得了,去派出所就不用了吧。」
她這麼一說,王家老倆口就以為她怕了,抖起來了。
「去就去,誰不去誰是小狗。」
王二嬸甚至說:「等去了派出所我倒是想問問那些公安,王春梅王春花姐妹倆聯手打長輩要判幾年勞改,砸了的房子又要賠多少錢,少一分我都不答應。」
「建國?」王春花這時候倒是有些怕了。
趙建國拍了拍她的手,開口道:「要是我沒記錯,這房子是我老丈人蓋的,他倆死了,這房子也該是春花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