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不知是因為司月的影響,還是小寶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見天餓肚子的小可憐,吃著點心的動作秀氣得都不像農家的孩子,對於這一點,司月是滿意的,她可不信以小寶的聰明成就會比那個人五人六的楊天賜差。
掌櫃的並沒有讓司月等多久,“久等了,”婦人依舊在她的位置上坐下,小文很是恭敬地端上茶水,“你這次來,是繡品已經好了嗎?”本就不熟悉的兩人,倒是用不著說那些客道的話語。
婦人問出這話時,心裡是有疑惑的,前幾天見她的時候孝服都還沒有脫下,可見家裡是有親人去世,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有時間和心思繡花?
司月搖頭,“那倒不是,那四幅繡品我也是前兩天才開始,並沒有那麼快,”說到這裡,司月頓了頓,“我今天來,還是跟上一次一樣的目的,家中急需銀子,所以,”司月將包袱裡的畫卷拿出來,“若是夫人看著喜歡,你就開個價,這副繡品加上之前的四幅,至少今年,我沒有那個能力再出第六幅了。”
那婦人點頭,見司月的目光坦然,不由得高看幾分,她雖說不在意這個店鋪的盈利,可也並不願意當冤大頭,如若司月的眼神帶著心虛或者不好意思,她的畫作再好,她也會斟酌一二。
一個眼神過去,小文手腳利落地接過司月的畫卷,在婦人點頭後,小心地開啟,雖然,早就有心裡準備,可小文驚訝得差點就將手中的畫掉落在地。
原本神色淡然的婦人也猛地站起身人,讓小文將畫在櫃檯上擺好,仔細地檢視,越看越驚心,這如雲霧繚繞,仙境般的景物,大氣磅礴卻又秀麗異常。
司月和楊天河是跟著婦人一起站起來的,“這位夫人怎麼稱呼?”終於那婦人從畫上將視線移開,看著一邊的司月笑著問道。
“夫家姓楊。”雖然骨子裡很不願意這麼說,可司月卻明白入鄉隨俗的道理。
“楊夫人,我夫家姓李,呵呵,”李氏說完,即使是十分爽朗的笑容,都透露著優雅與華貴。
“李夫人。”司月點頭。
李氏指著面前的畫,“若是我沒猜錯,這幅畫遠遠不是好看這麼簡單吧?”
“李夫人高見,”司月再次點頭,上前一步,帶著禮貌卻不梳理的笑容,不卑不亢地說道:“這幅畫叫做聚寶盆一帆風順,紅日寓意蒸蒸日上金龍吐珠官印在握,瀑布是財源滾滾來勢洶洶,樹木招財進寶辟邪擋災,”司月侃侃而談,手指隨著她的介紹而在畫上移動,“湖泊聚寶盆中只進不出,小船一帆風順一路通達,人家人丁興旺子孫滿堂。”
“好,說得好,好一個一帆風順子孫滿堂。”李氏聽著司月的解釋,眼界更亮,笑容更加燦爛,“楊夫人這口才真是令我佩服。”
“不敢,夫人謬讚,”司月依舊笑得坦蕩,不過,眼裡的自信讓她整個人光彩照人,隨後臉上出現一抹紅暈,“不敢欺瞞夫人,我雖是農家女,可父母諸多溺愛,家務農活是樣樣不會,白長這麼大歲數,也就只這一樣能拿得出手。”
這話李氏聽得一愣,隨後心裡的疑惑倒是消失無蹤,她原本還可惜這麼一個心靈手巧的人竟然配給了一個農家漢子,原來如此,“你也不必如此,就這一手,已經讓天下多少畫師汗顏了。”
司月這話不僅僅是為了消除李氏心裡的疑惑,也同樣是說給楊天河聽的,她不是沒有看見楊天河對著自己痴迷之後,眼底浮現的自卑,雖然以她現在對楊天河的瞭解,這男人在人品上是完全沒有問題,可誰知道長久下去,小小的自卑也可能會形成很大的矛盾。
而楊天河在看著司月介紹她的畫時,整個人飛揚的色彩讓他的心不像是自己的一般跳動不停,可還沒有等平靜下來,他突然覺得這樣出眾的媳婦真的是他能夠配得上的嗎?
直到司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