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河沉默了一下,開口問道,“那你什麼時候開始?”
“你同意了?”司月到時有驚訝,看著楊天河,剛剛她說把他的手指像縫衣服那樣縫起來的時候,他的表情絕對是以為她是在講笑話,如今這還沒講幾句,就點頭答應了,太草率了吧。
“恩。”楊天河點頭。
司月看著楊天河,確定他是認真的,“過程會很痛,你要忍住,知道嗎?”她沒說,其實只要忍過那陣子的痛,接下來受的罪絕對要比現在這樣不縫起來少得多,輕得多。
“好。”楊天河點頭,他喜歡司月這樣關心他,只可惜楊天河不知道,這樣的關心僅僅是醫生對病人的。
“這件事情不能夠傳出去。”可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她的三言兩句就相信她的話,甚至願意陪著她瘋,她甚至可以想象,這事若說傳出去,村子裡的人一定會認為她是瘋子的。
楊天河一愣,笑著說道:“放心,我知道分寸的,絕對不會說出去。”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準備一下。”司月說完起身,找出細棉線和針,剪刀,將一塊白色的棉布撕成幾方帕子,其他的全都被她變成繃帶,接著燒開水,燒出一鍋倒在兩個盆裡晾涼,之後把剛才準備的東西連同一個放東西的盤子放到開水裡煮。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看著這個環境,最多已經這樣了,“小寶,爹和娘有重要的事情做,不能被人打擾,你披著件衣服,坐在門口守著,好嗎?”
“恩,”楊興寶點頭,爹孃剛才所說的話他都聽得懂,只覺得孃親好厲害,他就想不到孃親那麼好的法子,不過,他同時也記得孃親說過這事要保密的。
司月之所以讓楊興寶出去,是不想讓他看見這麼血腥的畫面,下午除了最初看見楊天河的狀況太突然沒顧忌到小寶,其他的時候她都有捂著小寶的眼睛,她哪裡知道這小傢伙一點都不害怕。
即使把燈撥到最亮,光線還是不夠,又點了兩支蠟燭,才真正開始,“你忍著點,我給洗傷口。”
“恩。”楊天河點頭。
愣愣地看著司月小心地捧起他的左手,等到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又一次看見他的手指,這一次是看得無比的清楚,說實在的,他真不認為傷到這份上還能夠跟之前一樣,至於留疤的問題,他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疼痛,比現象中來得劇烈,可忍痛的時候,楊天河的心卻是甜的,他喜歡看著司月此時認真地給他清洗傷口的模樣,美麗得讓他捨不得一看眼睛。
等到傷口清晰好了之後,司月抬起頭,看著楊天河滿頭都是汗水,心裡又有些擔心了,“等一下我給你縫傷口的時候,你的左手是不能動的,你能行嗎?”司月想了想,整個楊家村她能信任的人就只有王猛夫婦了,“要不我讓王大哥和嫂子過來幫忙,把你按著。”
“不用,”楊天河開口說道:“我能忍住的。”
司月心裡雖有些懷疑楊天河的話,更有些擔心,暗自責怪自己考慮不周,可看著楊天河一臉堅持,點頭,熟練地穿針引線,“我要開始了,要不給你一個面巾你咬著,免得受不了時傷了舌頭。”這法子她從來沒用過,也不知打管不管用。
“司大叔那時候也咬著嗎?”楊天河想若是司大叔都能忍住,他也一定能的。
“呃,”司月對於他的問題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對方是她的病人,不明白他問這話的用意,為了達到讓他咬著面巾的目的,琢磨了一下,“咬著如何,沒咬著又怎樣?”
“他咬著我就咬著。”或許是司月難得的好態度,楊天河在這個問題表面得有些孩子氣。
司月看了他一眼,“那你就咬著吧,他是咬著的。”動作迅速地將面巾疊厚實,放到楊天河的嘴前,“咬著吧,記得,一會我動針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