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周氏冷哼,看著那拿著紅薯白嫩嫩的手,心裡就更加不是滋味了,想著她的那雙滿是繭子粗糙的手,“你就硬撐吧,像你這樣見天的大魚大肉,總有一天你會天天吃紅薯的,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這麼好命。“
“天天吃紅薯啊,那樣也不錯,我真希望那一天早點到來。”司月笑眯眯地說完,低頭,不再理會小周氏,仔細地洗著紅薯。
嘴角去勾起冷笑,好命嗎?若真是好命為何沒有父母緣,難道好命的人總會遇上狼心狗肺之人?
小周氏陰沉著臉回到廚房,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楊家人也是有不少嫉妒司月的好命,楊天山覺得等到農忙之後,要好好地修理這個蠢婆娘一頓,而有點腦子的此時就只有兩個字送給小周氏,活該。
到是這邊,司月剛回到房間,楊興寶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孃親,大嬸孃剛剛是不是又在欺負你?”
司月看著小寶鼓起的臉頰,至於楊天河眼裡的擔憂,她裝作沒看見,上前戳了兩下小寶的臉,“你沒看見你大嬸孃灰溜溜地離開嗎?你娘可不是某些人,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恩,孃親最厲害。”知道孃親贏了的小寶,開心地點頭,“孃親,小寶以後也要跟孃親一樣厲害。”
“放心,小寶,你只要聽我的話,以後一定比我還要厲害。”司月笑眯眯地說道。
“恩,我一定會聽孃親的話的。”楊興寶興高采烈地說道,雖然他年紀小,可並不代表他不記事,特別是被幾個堂哥欺負的那些,他是肯定不會忘記的。
至於被兩母子忽略的誰都可以欺負的某些人,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了反思,這似乎是楊天河開始養身子以後做得最多的事情,不過,結果還是不錯的,什麼都沒有身體重要,凡是要量力而行,要保護好自己的妻兒,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是男人的責任,等等。
反正楊天河越是反思,就越發地覺得他以前許多該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做?看著小寶的眼神時不時充滿愧疚,原本一直致力於當個嚴父的他如今倒有些溺子的嫌疑;他也發現,有些事情原本可以做得更好?就像是家裡人騙婚的事情,雖然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司月好。
可司月說得也沒錯,那時候的他根本就不是司月的什麼人,憑什麼自以為地做決定。
楊天河想了許多,再次面對親人時,心裡倒沒有那麼難過了,爹孃他依舊還是會孝順的,可有些事情,似乎也不能千依百順,否則,只會越來越糟糕,就像是是現在這樣,那堵橫在他和親人之間的牆雖然可不見摸不著,楊天河卻能明明白白地感受到。
“想什麼呢?”司月推了一下楊天河,“笑得這麼古怪?”
“爹,孃親說她要出去一趟,讓你乖乖聽話。”楊興寶看著回過神來的楊天河滿一臉的疑惑,貼心地提醒道。
看著外面的太陽,還是很大的,“去吧,記得帶上帽子,我絕對不會亂來的,也會看著小寶的。”
“恩,”司月點頭,拿起屋內的新草帽,帶上洗好的紅薯,走了出去。
看著司月的背影,楊天河再次覺得司月是個很神奇,很特殊的女人,輕輕的動了動包著的手指頭,他能夠感覺到指尖的存在,沒想到原本被廢了的手指,他是真的沒想到這樣簡單的縫起來就好了。
在楊天河看來,估計只有司月才會想出這麼奇特的法子,只可惜,這樣的法子是不能夠傳出去,否則,不知道可以救多少人。
心地善良的楊天河第一次做了自私的決定,雖然用了很多的藉口,比如,這個法子就算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就算是有人看見他完好的手指頭,也會覺得之前恐怕就只是傷了點皮,根本不可能是斷了骨頭只剩下筋才能恢復成這個樣子。
他下意識的忽視了楊大夫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