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吧?”
算賬總有的是時間,不急著這一時,周氏怎麼說也跟了他這麼些年,又為自己生了這麼些兒女,就算是要教訓,也得私下裡。
“爹,你放心吧,我們知道的。”楊天山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我們是不是先把銀子準備好?”
這話一出口,周氏就狠狠地瞪了一眼楊天山,就連小周氏,也在暗地裡掐了他一把,要知道現在沒分家,花的每一分錢都應該有她們家的一份。
“是這個理,”楊雙吉點頭,看了一眼周氏,隨後又掃了一下自家的三個媳婦,心中嘆氣,卻並沒有再多說,只是吩咐周氏準備銀錢,至於老五楊天賜和他媳婦的敬茶,這麼一番鬧騰下來,誰還有心情,在等待大夫到來之前草草地完成。
楊家村的大夫也姓楊,據說年輕時曾在大城市大戶人家當專屬大夫,因自家父親生病回到村中,從此再沒出去,給楊村甚至臨近的幾個村子的人診病。
將近五十歲的楊大夫一路快步跟上楊天河的腳步,心裡很是納悶,這楊家村不是昨日才辦了喜事嗎?今日怎麼就請大夫?除非病情十分嚴重,想到這裡,腳步倒是更快了一些。
房間裡,司月的臉已經陰沉得可以滴水了,最初她只是看楊興寶那髒兮兮的滿是補丁的衣服很不順眼,加上小傢伙身上散發出來的酸臭味,於是想拔了他的衣服,給他擦一擦身體,可是,衣服是脫下去了,怒火卻快將屋頂掀開。
她看見了什麼,枯瘦如柴的小身子,新舊傷痕佈滿全身,縱橫交錯,有細長條狀的,有烏青圓形的,更有剛剛才結疤的,難怪這小傢伙會不願意讓自己離開,會說那些人是壞人,據她瞭解,她這個繼子才剛剛五歲。
倒不是同情心氾濫,司月此時只有些感同身受而已,身體的折磨和精神上的折磨哪一個跟難受她不清楚,可這個小傢伙似乎同時受著兩種折磨。
楊家人是跟著楊天河和楊大夫一同進來的,那時,司月沉默地站在房門口,看見楊天河走進來,直接一個巴掌狠狠地甩了過去,打蒙的不僅僅是楊天河自己,還有楊大夫和楊家人。
只是,這並沒有完,這一巴掌下去,司月的手隱隱有些發麻,可見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氣,隨後,直接操起早已經準備好的粗木棍,對著楊天河就是一頓猛打。
楊大夫傻眼了,若是說整個楊家村,有誰比司月的父母更熟悉司月的,那就是楊大夫,司忠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個月,讓他看得十分明白,這個姑娘並不像村中所言的那般不堪,既乖巧貼心,又天真討喜,他也是最明白司忠夫婦兩的愛女之心為何如此嚴重,可楊大夫也從沒想過這姑娘還有這麼彪悍的一面。
“你這個潑婦,你幹什麼!”周氏回神過來,氣得直叫喚,她的兒子她打的,可別人卻動不得。
司月看著楊天河一副任由打罵也不還手的模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掉木棍,將有些散亂在額前的頭髮勾在耳後,一想到楊興寶身上的傷痕,覺得心中的火氣還沒消盡,又踢了他一腳,“楊天河,你先去看看你兒子。”說著這話,因為怒氣,聲音都在顫抖。
這話讓楊天河整個人都不好了,難道?一想到最差的結果,楊天河什麼也顧不上了,煞白這一張臉跑了過去,可是,他看見了什麼?這麼多的傷痕為什麼會出現在他兒子身上?
楊大夫是跟著楊天河的步伐的,可此時看著躺在床上的楊興寶,也不由得深吸一口氣,他不是沒有見過大戶人家的正室虐待庶子的,可農村裡哪裡有什麼嫡庶之分,哪有那麼心毒的?楊興寶不是楊家嫡親的孫子嗎?
☆、第9章
楊雙吉等人跟著上前幾步,看見楊興寶身上的傷痕,心裡震驚的同時,眉頭皺起,黑著臉眼神很是不滿地向周氏射過去。
雖說農村裡的孩子,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