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午這事就是身為父母的他們再希望兒子有出息,都無法將這事怪在兒子頭上,若是硬要追究,倒是他們做父母的錯。
“夠了!老四,你瞎咧咧什麼呢!”楊雙吉的怒吼聲在這時響起,從老四媳婦說出那一番話的時候,他就覺察到不對勁,如今再看著老二兩夫妻的臉色。
他是心驚肉跳,這女人,心機實在太深了,最可恨的是,一看老四那模樣,他可以肯定,老四完全就不知道司月的險惡用心。
許是這些日子都沒怎麼和楊雙吉好好說話,幾句下來不是被罵就是被吼,所以,再一次被楊雙吉吼了,楊天河除了閉嘴不言,整個人從內到外沒有半點不舒服的。
“興盛,你說得是真的?”看著楊天河擺出那一副老實卻又油鹽不進的模樣,楊雙吉氣得是恨不能將手裡的煙桿直接砸過去,可又想到他在養身體,要是碰出個好歹來,老四媳婦肯定又會沒完沒了的。
於是,決定轉移話題,不看那愚蠢的兒子,會問出這話,表示他還是不相信,既不相信大儒收徒考試會出這麼簡單的題,也不相信自家秀才兒子連這個都答不出來。
“爺爺,是真的,”楊興盛再次點頭說道,“要不,等五叔醒了,你問他。”
楊雙吉無言以對,這才想起還躺在地上的兒子,頓時是怒火中燒,“你們這一個個傻愣在這裡做什麼,沒看見老五還躺在地上啊,還不快點將老五抬進房間,老四,去請你楊大叔過來。”
得,總算是想起了楊天賜這個可憐的書生,一夥人也不反駁楊雙吉的話,手忙腳亂地將楊天賜抬了出去。
這一次楊天河倒是沒有反對,反正他也打算一會去一趟楊大叔那裡,看看自個的身體,至於老五,若真是腦子壞得連壹加壹等於幾都不知道的話,那肯定就是傻了,估計就是請了楊大叔來,也沒什麼用。
“爹,你不是說五叔學問很好嗎?腦子很聰明嗎?”看著眾人離開,楊興寶跑到楊天河身邊,抓著他的衣服問道,“可五叔為什麼連那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出來?”
“呃,”楊天河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畢竟大夫還沒看過,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他不願給兒子留下瞎咧咧的壞影響,壞榜樣。
“小寶,你覺得很簡單嗎?”雖然地上並沒有多少灰,可剛剛楊家那麼多人踩過,司月還是拿起掃帚打掃一遍,聽到楊興寶的話,笑著問道。
“很難嗎?”楊興寶疑惑地看著司月。
“對於你來說並不難,”司月笑著說道:“可對於你五叔來說卻是很難的,人越是長大想的事情就越多,其實有些事情本來很簡單,可往往會忍不住地往復雜地方向想去。”
“就拿這件事情來說,小寶,若是十年以後的你,也許就不會像今天這樣乾脆地寫出答案,”司月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那聲名斐然的大儒收徒,出這麼簡單的題?你不懷疑?你或者還會想,那可是大儒,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智慧,這個試題真的就那麼簡單嗎?”
楊興寶一臉的不明白,倒是他身邊的楊天河點頭。
“當然,這才是大儒的高明之處,兩個時辰就為了回答這麼一個問題,三張卷子,答案實際上就只有一個字,你真的就不會多想嗎?那些太想成為大儒弟子的學子們,看不破大儒心思的人就會寫出五花八門的答案。”
楊興寶搖頭,他多想什麼啊,楊天河點頭,若換成是他,一定會想事情決定不會這麼簡單。
司月看著兩父子的反應,又是一笑,“當然還有另一種情況,就是像你這樣,沒那麼多心思純屬誤打誤撞的。”瞥了一眼楊天河,“那試題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大儒考得是一個人的心理,你也別再說五弟腦子壞了。”
經過司月這麼一說,楊天河尷尬地同時,不由得對那大儒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