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遠。
躺在床上的三人又說了好一會話,楊天河才熄了燈睡去,第二天,一家三口早早地起床,吃過早飯,司月扔給楊天河一套湖藍色的衣服,普通的樣式,沒有任何的花樣,質地卻是細棉布,也是楊天河所穿的衣服中最鮮亮的顏色。
“這是?”捧在手裡,楊天河有些意外地問道。
“給你穿的,昨天下午你又不是沒看見,我趕著做出來的,快點去穿上,”司月並沒有回頭,而是蹲著身子給楊興寶穿新衣服,“即使是這個拜師禮王大人說不會請人,只是簡單的舉行個儀式,可到底是我們家小寶的大日子,你這個做父親的在一邊觀禮,總不能穿得太寒磣了吧。”
“恩,是這個道理。”雖然還是有小寶的原因在裡面,可想著這是司月親手做的,楊天河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喜滋滋地去了床腳那一頭,用深色麻布隔出來的小間。
是喜事自然要穿喜慶一點的衣服,看著楊興寶一身淡紫色的小袍子,胸前司月給繡了一朵藍色的牽牛花,喇叭口像是笑開的嘴,腳上是同色的布鞋,腳面上也有兩朵小小的牽牛花,“小寶,走走,讓孃親看看。”
“恩,”穿著新衣服的小孩也挺高興的,笑眯眯地在司月面前來回走動,隨後,偏著腦袋問道:“孃親,怎麼樣?”
“很好看,也很可愛。”司月捏了捏楊興寶的臉蛋,那白嫩嫩的面板,大大的眼睛,她怎麼看都覺得她家兒子是世上最好看,最可愛的,“走,孃親給你梳頭去。”
“恩,”依舊是包包頭,不過,固定的手帕變成了一條淡紫色的髮帶,綁好之後,兩段剛好留出一小截,沒有太長,自然地垂在脖子上方,這麼再一看,可不就是個新鮮出爐粉嫩可愛的俊秀小書生一枚嗎?
楊興寶對著銅鏡,撥弄了兩下餘留的髮帶,眨眼,再眨眼,對他此刻的形象頗為滿意,“小寶這樣,比年畫裡的娃娃都好看。”楊天河笑著說道,眼眶微微有些發酸,在司月沒來之前,小寶是什麼樣子,他再清楚不過了,都是他這個當爹的沒做好啊,讓兒子吃了那麼多的苦。
楊天河開心中夾雜著心酸的心情司月兩母子都沒看出來,也沒那時間去體會,他們在聽到楊天河的聲音之後,回頭看去,兩人都樂了,不是說他這一身衣裳不好看,只是,楊天河那頭上灰色的頭巾,還有腳下穿著自己編的草鞋,怎麼看都不搭調。
“小寶,站到你爹旁邊去。”楊興寶聽話地站在楊天河旁邊,如此一看,對比就更加明顯了,當然,司月給楊天河做衣服的時候,就完全是照著陪襯楊興寶的服飾來的,畢竟今天他們家小寶才是主角嘛。
如若不是兩人那一雙相似的大眼睛,估計還真看不出來他們是父子兩,“坐銅鏡面前去。”司月翻出昨天給楊天河做衣服時留下的布條,對著楊天河說道。
“哦,”才想到司月要做什麼的楊天河,整個人僵直地坐在凳子上,熱氣開始往臉上冒,感覺到司月軟乎乎的手在頭上動作,本來緊張地想要閉上眼睛的,不過,從銅鏡裡看著對方認真專注的模樣,楊天河又有些捨不得,於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目光太過明顯,楊天河的眼珠子左轉右轉,只是會時不時地在銅鏡上停留好一會。
“好了,”同樣的髮型,看了看小寶,又看了看楊天河,司月滿意了,“這樣才像父子嘛。”說完還一拍楊天河的肩頭,讓他起身。
楊天河和楊興寶都看著對方的腦袋,咧出開心的笑容,之前司月就發現了,楊天河若是真心的笑,雖然依舊有去不掉的土氣,更多的卻是充滿陽光的味道,有時候她都覺得很神奇,畢竟這麼一張平凡的臉,都二婚了的男人的笑容,怎麼會讓她生出一種看見陽光大男孩的錯覺。
看了一眼外面大亮的天色,“快點,太陽都出來了,”司月將銀子給了楊天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