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楊天河猶豫了一下,才小聲地問著司月,因為他們之間的小寶已經睡著了。
“什麼?”司月小聲地反問,黑暗之中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句,天知道這男人說的是什麼。
“老五的鄉試。”楊天河補充道。
“去吧,總是你兄弟,他知不知道是一回事情,你說不說又是另一回事,若是他本不知道,最後耽擱了他的鄉試,你心裡恐怕也會自責,愧疚不好受的吧。”
雖然司月並不認為以楊天賜的精明會不知道這些,再說,人家還有個考了好些次鄉試的老秀才丈人,會不提醒他那個被給予很高希望的秀才女婿,不過,明白歸明白,該說的好話她還是要說的。
“恩。”楊天河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第二天,楊天河去了楊家的書房,將鄉試三場,一場三天的事情告訴楊天賜,隨後補充道:“老五,你這些天注意著身體,好好保重,別到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就冤了。”
“恩,四哥,我知道了。”這事楊天賜確實也知道,不過,他倒是沒往身體那一方面想,聽了楊天河的話,就不由得令他想到上次考試暈倒過去的那些人,這還真應該注意些的。
只是,明知道該感謝的,可話楊天賜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四哥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是跟大儒有關,如若大儒沒收楊興寶當徒弟,這事他還真的就能放下了。
現在他每次看到四哥一家三口,就會想到他曾經的失敗,以至於,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坦然面對那一家三口。
楊天河也不多留,說完這話就離開,這天中午,最初還不覺得,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司月看著楊興寶的位置,家裡少了一個人,還真是不習慣。
待到太陽落山的時候,聽到外面楊興寶的聲音,司月腳步匆忙地走了出去,看著手裡拿著小木劍,衝著自己跑過來的楊興寶,笑著說道:“你這不是去讀書嗎?手裡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楊天河是不會給他買這些的,不是不寵愛孩子,而是家裡條件限制,若是小寶想要,估計楊天河也只會親手做。
“這是師兄送給我的,”楊興寶笑著揮了兩下,“娘,”跟著司月進屋,“師傅和師兄可厲害了,能在空中飛來飛去,師傅說,只要我好好學習,聽他的話,以後也會教我的。”
“恩,那你今天有沒有好好聽師傅的話?”司月拿起面巾,調了溫水,給楊興寶擦臉,至於後面的楊天河,一個大男人,肯定是自己動手。
“有的,小寶有好好聽師傅的話。”楊興寶點頭說道,不一會,楊天河也湊了過來,偶爾說上一兩句。
只是一家三口的歡快,在楊家其他人聽來,刺耳到了極點,他們一個個是恨不得捂住耳朵,這樣,心裡才不會那麼難受,羨慕,還有嫉妒。
這天晚上,司月從小寶口中知道,小寶讀書的時間上午一個時辰,下午一個時辰,其他的時候,基本是在玩樂,當然,這玩樂也是另一種教導,司月聽了對王雪君這個先生更是滿意,畢竟小寶才五歲,要是天天都抱著書拿著筆,那不就變成活脫脫的書呆子。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小寶上學,楊天河負責接送,還有家裡除了做飯炒菜之外所有的家務,司月是一有空閒就坐在繡架前,埋頭於她的繡品,趕進度,平靜中充滿著笑聲。
當然,楊天河這樣每天兩趟的去城裡,而且還帶著小寶,自然會引起村子裡其他人的主意,“天河,你每天這樣,是帶著小寶做什麼去啊?”一位族中大嬸拉著楊天河問道。
“楊大嬸,是這樣的,”對於說辭,楊天河早已經想好了,“司月在縣城給小寶請了個先生,如今小寶還小,我也不放心他一個人來回,我這身子重活不能幹,送孩子上學還是可以的。”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