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事情若是再發生,昨日你若真鬧起來,或者楊家人的名聲會受波及,可你也落不到好的,”楊天河開口說道:“在老一輩人的眼裡,家和萬事興,即便是當時的情況你完全在理,你贏了楊家所有的人,可他們會想,為什麼楊家之前沒有這麼熱鬧,而你嫁過來之後就沒有消停過?他們不會將事情扯到五弟妹身上,一是因為她是秀才的女兒,二是事情本身就是因你而起的。”
司月撇嘴,“這還能不能講理了?”
“比起講理,長輩的更看重倫理,感情,他們討厭吵吵鬧鬧,喜歡一團和氣。”楊天河笑著說道:“只要不太離譜,是非對錯在他們眼裡並不是那麼重要,還有一點,你別忘了,五弟是個秀才。”
見司月一臉鄙視,毫不在意,接著說道:“我估計你不知道,五弟是我們楊家村有記載以來出的第一個秀才。”
這下輪到司月傻眼了,難怪那斯文敗類總是擺著一副淡然彷彿沒什麼事情能難不倒他的牛叉模樣,“那村學裡的先生呢?”
“也是個秀才,不過,是村子裡出錢請來的,”對於司月的問題,楊天河是知無不言的,“所以,就是看在五弟這個秀才的份上,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別小看那些長輩們,即使是村長在他們面前都要恭恭敬敬的,再說你想想看,上次嫁妝的事情,可有什麼關於我娘她們的流言傳出?”
司月搖頭,就是那些三姑六婆都沒有說什麼。
“還有一點我想你或許誤會了,爹之所以在乎名聲,並不是擔心村子裡的人會傳出流言,而是怕這些事情影響五弟以後的仕途。”楊天河開口說道:“爹曾經說過,五弟以後當官,肯定會有更多的人關注他,其中不免會有不懷好意的,如若事情被那些人知曉,肯定會毀了五弟的前程。”
“你爹想得可真遠,這舉人還沒考上,就已經開始想當官的事情了,”司月諷刺地說道。
楊天河並沒有反駁司月的話,“你明白我說這些話的意思嗎?”
“明白,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明白,不鬧騰不就行了嘛?”司月不滿地開口,聽了楊天河的一番話之後,對大齊有了進一步的瞭解,她原本還疑惑,楊家這一大家子在她到來之前怎麼就那麼幸福安樂,一點爭吵是非都沒有,原來一個個都暗藏心思,把所有的事情都捂住,粉飾天平。
既然明的不行,那她就來暗的唄,不就是以和為貴嗎?她其實也是很愛好和平的。
看著楊天河父子,不過,現在最要緊的是把楊天河的身體養好,還有教小寶的事情也不能忽視,這麼一想,她以後的日子應該不會無聊。
今年的農忙時節,楊家人是格外的累,似乎少了楊天河一個勞力,即使他們有不少人分擔,卻比往年累了不知道好多倍,而原本對楊天河身體的愧疚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身體的疲憊,慢慢地消失殆盡。
就連身為楊天河親爹的楊雙吉都是如此,老四的身體如今被調養得只會越來越好,做兒子的每天悠閒的養病,他這個老子忙得喘氣的功夫都沒有,老子吃糠咽菜,兒子卻是大魚大肉,原本還能夠用老四的身體不好,又斷了一個手指來說服自己。
可是時間一久,再加上楊天河的冷淡態度,楊雙吉就越發地看這個日子過得舒適的兒子不順眼了,原本的理由也因為強烈的對比一次比一次淡,到最後消失不見也是理所當然的。
楊雙吉並不笨,他知道經歷了那件事情之後,這個兒子已經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即使不會怨恨自己,心裡也回隔了一層,他不是沒想過要彌補,可那雙近乎淡漠的眼神讓他止步,再加上農忙,每天累得回來倒頭就睡,時間一久,那一層膜是越來越厚,而他,原本想要彌補的心也跟著發生改變。
楊天賜倒是看在眼裡,只是他也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