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熙就立刻瞥開,即使是對方的相貌很難讓人產生惡感,就算是對方的眼神平靜無波,然而,僅僅是那一眼,他便覺得渾身發涼。
“二皇弟,這可是你的不對的,他是楊家人,又說有證據,你這般威脅,恐怕難以服眾,”軒轅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響亮的把掌聲打斷,當然,被打的不可能是他。
對於楊家人在這個時候來諸葛府鬧,楊天河本身就很生氣,如今楊天賜再這般作為,他相信司月並不是妖星,可看著五弟的樣子並不像說謊,若他真的拿出什麼證據出來,司月肯定會被活活燒死的,再想著對西西並不算友好的幾位王爺,肯定不會放過這次打擊西西的機會,一時間司月和西西各種恐怖的死法和悽慘的結局充斥著楊天河的腦海。
於是,他做了一件之前絕對想不到的事情,即使身上有不少傷口,卻動作迅速地衝了過去,完全不過正在說話的軒轅璃,揚起手,一個結結實實的大巴掌對著楊天賜的臉扇了下去,楊天河雖然不會功夫,可長期勞作手上的勁也不小,更何況是用盡了全力,至少被打的楊天賜直接就蒙了,踉蹌了好幾步才穩住,表情呆滯雙眼震驚地看著楊天河。
“楊天賜,怎麼哪裡都有你,給我滾!我沒你這樣的弟弟。”只是這一巴掌下去,楊天河心頭的怒火非但沒有減輕,反而是越燒越旺,用有些冒煙的嗓子吼完,還覺著不夠,又踢了他一腳,而這一腳,成功地讓對方摔倒在地。
本來楊天河對楊家人就沒抱多大的希望,在來這裡之前,他也從未想過父母兄弟會幫著司月說話,如果楊家人待在家裡裝作沒聽見司月的事情他也不會這般生氣,就算他們站在這些京城百姓中間冷眼看著,他也不會動手,在楊天河看來,來到這裡的楊家人幾乎都是以楊天賜為中心,而以對方那無利不起早的性子,今天會這麼做,絕不是大義滅親,多半是用司月的命來給他在官場能更進一步鋪路,想明白這一點的楊天河又如何能不生氣。
看著突然暴起的楊天河,別說司月和軒轅熙有那麼一絲意外,就是楊家人也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們何時見過這般憤怒和兇狠的模樣,二房和三房的人紛紛縮了縮脖子,低頭看著地上的石板,如若有人看見,就能發現他們眼裡的幸災樂禍。
至於楊雙吉和周氏,他們兩心裡自然是憤怒的,楊天賜可是他們心裡的寶貝疙瘩,若是有個好歹,便是活颳了楊天河也無法彌補的,如果此時是在楊家村,楊雙吉腰間檔次高了好幾層的煙桿肯定已經與楊天河來了個親密接觸,周氏的白骨抓如影隨形,但這裡不是楊家村,軒轅熙剛剛將楊興旺帶走的事情他們還記得清清楚楚,他們這一把老骨頭和老臉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楊天賜很快就回神過來,臉上和腿上的疼痛讓他皺眉,低垂的眼簾,掩飾著裡面越來越濃烈的陰霾,牙床咬得死緊,兩手握成拳頭,才能抑制住不斷為往上冒的惱羞和尷尬。
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楊天賜心裡明白,即使是他以後的前途一片光明,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明白,這一巴掌帶來的恥辱會刻在他身上,四哥,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原本對於楊天河還有那麼一絲絲愧疚的楊天賜,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對於突然的事情,軒轅璃並不在意,但他的話被這麼無禮地打斷,臉上還是染上了幾分不快,一個眼神過去,御史中挑出一人,指著楊天河的鼻子,情緒激昂地開口,唾沫開始騰飛,“楊天河,你這是做什麼,是想要毀滅證據不成,你這個不忠不孝的東西!“
楊天河對於當官的有著天生的畏懼,但這也有一個很大的前提,那便是不威脅到家人性命的時候,當然,膽子可以因為刺激而變大,但嘴皮子卻不是一夕就能夠變利索的,於是,對方說著,他也就只能夠瞪大眼睛,喘著粗氣聽著。
“即便你是愛妻心情,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