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卷子的考生就可以離開考場了,楊天賜看著被留下來的楊興寶,眉頭皺得死緊,在進入這考場之前,他從不認為家裡的四個孩子是有機會的,可現在,見兩位大人朝著小寶的方向走去,他的心就有些不確定了。
即使心情在複雜,楊天賜還是在淡然中帶著陰沉的離開考場,對於試題,這兩個時辰,他已經盡心竭力地回答,就不相信自己還比不過一個五歲小孩。
很快,除了楊興寶之外的考生都離開了,諾大的考場就剩下楊興寶,傻愣愣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兩位大人物之一的蔡博文,眼神中的崇拜更加明顯火熱,至於剛剛被他形容成神仙的王雪君,如今已經被當成是和官差叔叔一樣的背景而存在。
“這個我能看看嗎?”即使是詢問,聲音都嚴肅而生硬,蔡博文指著楊興寶手中的卷子。
楊興寶愣了一下,回神過後,小小的身子長得筆直,將自己的小臉繃到最嚴肅的程度,點頭,恭恭敬敬地將剛剛還緊抓著不放的卷子遞了過去,直到卷子已經到了蔡博文手裡,才後知後覺又極其認真地回答道:“能的。”
“熊孩子。”王雪君吃味地說了一句,隨後湊過去看向蔡博文手中的卷子。
嗤笑一聲,這倒黴孩子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差,“什麼叫做他的手很好看,卻很單薄,沒有他爹的厚實,”那孩子的爹可是個普通的農家漢子,不是他小看農家人,只是以蔡博文的功力,一根手指頭就能輕易地戳死他爹,還沒他爹厚實。
蔡博文看了,本來是想笑的,可看著下面,立馬決定還是不笑得好,既然小孩覺得威嚴,他還是保持著比較好,看著對他五官的形容,他想,這孩子應該是吃過不少苦的,否則,不會總看人臉頰有沒有肉。
只是看到他對自己眼神的形容,有些疑惑,他眼神真有那麼凌厲可怕嗎?還是在小孩噩夢中出現的?雖然是正面的比喻,可怎麼都覺得沒有師傅那輕飄飄的神仙來的舒服。
“剛剛去尿尿的時候,問了官差叔叔,原來大人身上的衣服是官服啊,難怪那麼好看,雖然跟官差叔叔身上的衣服顏色差不多,可我一看就看出了區別,那官服一定比官差叔叔那麼的衣服要好。”
廢話,王雪君看到這裡翻白眼,隨後又看了一眼蔡博文身上的官服,再好,有他身上的衣服好嗎?什麼眼光,他的成了被罩,一身破官服倒是這麼的被推崇。
“雖然第一次見官差叔叔的時候,覺得他們身上有種讓人害怕的東西,很兇很兇的樣子,可與這位大人相比,官差叔叔就弱太多了,好像老虎和小狗一般,沒有大人的威武強壯,沒有大人的穩重可靠,更沒有大人給他比他們村裡最高的山還要高大的感覺。”
當看完所有的描述,他不知道是該高興被形容成高山和老虎,還是該嘆息他的手下都成了小狗?
蔡博文自動忽略左邊那糟心的畫,雖然大部分的言語都在描寫他這身官服,不過,在心裡點頭,恩,這孩子眼光還是不錯的,說話也很誠實,在用餘光看著乖乖站在那裡的小孩,果然是被他的官威所震懾。
“你這是要帶回去?”蔡博文開口問道。
“恩,”在大人面前,小小的楊興寶是個十足老實的孩子,因此非常誠實地將他爹和孃親給賣了,“爹和孃親說,他們沒有見過大世面,也沒見過像大儒那樣的大人物是什麼樣子的,心裡很是好奇,可他們年齡太大,不能進來,所以,我就來了。”
兩人心裡總算明白,為何這孩子完全沒有其他人的苦惱,人家的正事根本就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王雪君突然想到另外一種可能,“那你知道今天考試是幹什麼的嗎?”有一件事情他基本可以確定,這孩子壓根就不知道大儒兩個字的意思,更有可能將他和他徒弟兩人一同歸類為大人物一列,甚至在這小孩眼裡,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