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可做,就把繡架搬出來,認真地繡了起來,楊天河卻再一次回到無所事事的狀態,只得坐在一邊,眼皮都不帶眨地盯著司月。
“司月,你這個賤女人,你快點給我出來!”楊天美一行五個女人再加上孩子,哭哭啼啼地進村,自然引起不少村民的注意,跟著來看熱鬧,心想著,這楊家怎麼一出接著一出,越來越熱鬧了。
安靜的院子,突然的聲響讓司月差點就扎到手了,皺眉,她雖然從不吃虧,自認戰鬥力也不錯,可她也有想要休息的時候,放下針線,聽著外面此起彼伏的哭叫聲,站起身來,看著院子裡的一群人,對著楊天河說道:“你就待在屋裡,這點小事,我自己能解決。”
“說吧,什麼事情?”快步走出去,看著哭得甚是悽慘的一群人,結果一群人只是哭,什麼話都不說,司月不耐煩地問道:“來奔喪嗎?你們家是誰死了?”
“呸,”楊天美一改在婆娘的軟弱,好像回到自己的地盤一樣,瞬間就強悍起來,“快點把我當家的放出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唐平啊,他怎麼了?”司月皺眉。
“你還裝,要不是你去衙門告他們,我當家的,還有我公公他們會被抓嗎?什麼攔路搶劫,殺人越貨,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全是你汙衊的。”楊天美氣得不行,頂著一張有些爛的豬頭臉,扯著嗓子吼道。
“哦,”司月腦子轉得快,很快就想到這有可能是蔡大人的主意,“攔路搶劫,殺人越貨,這罪名是要掉腦袋的吧,既然縣令大人已經命人將他們抓起來了,這就是好事啊,免得他們在害人,當然你們若是真沒做,也應該去縣衙,以縣令大人的英明,是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大事啊!這年頭,只要跟縣衙扯上關係的,在村民眼裡絕對都是大事,再一聽那罪名,管他是不是真的,一個個都像唐家灣的村民那樣,退了好幾步。
“我跟你拼了。”楊天美這麼做,是有些急著想要向婆娘證明,她真的不是喪門星,都是這女人搞得鬼。
“大姐,你又鬧什麼。”楊天賜從書房走出來,不著痕跡地擋在司月面前,皺著眉頭看著這一群人,即使是他已經落榜,可秀才的身份還是讓他們心有顧忌,“還帶著這麼些人,既然蔡大人已經讓人去抓人了,那麼,你現在在這裡鬧,根本什麼用都沒有。”
“誰說沒用的,若不是這個女人去告,縣令大人怎麼會去抓人,”楊天美心裡有些害怕這個弟弟,可想著自家男人,終究還是鼓足勇氣說道:“只要她去縣衙撤了訴狀,我們當家的不就沒事了嗎?”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楊天賜,司月抿嘴一笑,眼裡閃過一絲寒意,離開楊天賜將近兩米的距離之後,才開口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去衙門告,還有,你們最好不要再鬧了,若真是那樣的罪名成立的話,你真覺得你們不會被牽連,當然,在我看來,以縣令大人的英明,無風不起浪,如若不是自己你們做了犯法的事情,縣令大人為什麼要抓你們家男人。”
“就是,縣令大人怎麼可能會抓錯人。”又一個類似楊天河那般視蔡博文為青天的人。
“她們來這裡做什麼,這樣的事情找老四媳婦有什麼用。”
“別說找老四媳婦有沒有用了,要是我,要麼去衙門問問,要麼就躲在家裡不要出門,這又不是什麼好事,還這樣大張旗鼓地四處嚷嚷,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有沒有長腦子啊。”
原本哭成一團的唐家人,如今被這樣指指點點,終於回想起她們剛剛出門時,唐家灣那些人紛紛都躲得遠遠的,看著她們的眼神,滿滿地厭惡和鄙視,“你們,你們,”這些人中,有許多楊天美都是認識的,顫抖著手指著眾人,卻終究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說實在的,遇上這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