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地從身邊的衣服裡拿出手絹,剛剛擦乾淨,“哈秋!哈秋!”連續的幾個噴嚏下來,司月嫌惡地看著手中的手絹,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感冒了?天知道在她的記憶裡已經有多少年沒有感冒過了。
司月這動靜將一邊穿衣服的楊天河嚇了一跳,更是將睡在她身邊的小寶弄醒了。
“孃親,你沒事吧?”楊興寶擔憂地問道,看著滿臉通紅,正在小心翼翼擦鼻涕的司月,就已經想到她可能生病了。
一聽楊興寶的話,司月心頭一驚,連忙側頭,背對著楊興寶,不斷地揮手說道,“楊天河,快點,將小寶帶遠點,他人小,抵抗力弱,不要被我傳染了。”
急促的聲音都不想之前那麼軟軟糯糯的,而是帶著濃濃的鼻音。
“孃親,”楊興寶聽得出來司月是為了他好,可他知道,生病是很難受的,這個時候他想要陪在孃親身邊,伸手抓著司月的裡衣,眼眶發紅地叫道。
司月也不管身邊放著的衣服是她今天準備要穿的,拿起袖子,將口鼻都捂住,這才回頭,看著楊興寶,“小寶,你要聽話,我們家就三個人,要是你也生病了,你爹一個人也照顧不過來啊。”甕聲甕氣地哄道。
“可是,我,”楊興寶鬱悶地看著他小小的身子,他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吃飯,很用心地學習,拼命地在長大,為什麼這麼久了都還沒有變化。
“楊天河,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點將小寶帶遠點,真想家裡有兩個病人啊。”對著楊天河,司月完全沒有對小寶時的耐性和溫柔,一雙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兇巴巴地說道,只是這話一落,噴嚏聲基本就沒聽過。
“恩,”楊天河雖然聽得很是焦心,可還是點頭,動作迅速地給楊興寶穿了衣服,把他放在梳妝檯那邊,這才慌忙地折回來,爬到床上,將司月扯開的被子拿起,緊緊地裹在她身上,讓她半靠在床上。
之後,是想都沒想,伸手覆蓋在司月的額頭上,那明顯不尋常的溫度更讓楊天河的心一跳,“你等著,我去找楊大叔。”
“等等,”司月的腦子昏脹中帶著疼痛,難受得緊,所以,對於楊天河親密的動作也沒什麼反應,叫住楊天河倒不是阻止他去找大夫,而是她的雙手都被楊天河裹在被子裡,以她現在打噴嚏的頻率,楊天河找大夫期間是一定會發生的,她的鼻涕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它往下流,一想到那場景,她就噁心得受不了。
“楊天河,”把右手拿出來,手裡是已經不乾淨的手絹,不是司月生病都要講究,可要她反覆地用一根手帕擦不斷流淌的鼻涕,她也同樣的受不了,“你先把我箱子裡的手絹拿出來。”
“我給你拿,你快把手放進去。”楊天河心裡焦急得很,本不想理會司月的話,可一想到若是不按照司月的話做,以司月的性格,他一離開之後,一定會自己下床,那豈不是會更嚴重,幾乎是話落下的時候,楊天河就將一疊手帕拿了出來,各種顏色都有,甚至還有拼接出來的,這些都是每次做完衣服剩下的邊角做出來的。
“給你。”司月嫌惡地將手中髒了的手絹扔給楊天河,隨後又拿起一條幹淨的,擦了擦手。
楊天河倒不嫌棄,放在一邊,見司月兩隻手都在外面,想了想,將他的那床被子也搭在司月的身上,“把手伸進去,只有擦鼻涕的時候才能拿出來。”
“哦,”司月想抱怨很重的,不過,看著楊天河黑漆漆陰沉得可怕的臉色,彷彿她再說出什麼來,對方就會發怒一樣,不得不迫於威勢而妥協地點頭。
“我很快就回來的,小寶,看著你娘,不要讓她亂動。”說完,轉身就跑了出去。
果然如司月所料,噴嚏是一個接著一個地打,清鼻涕也歡快地跑出來湊熱鬧,攪得靠在枕頭上想要休息的司月不能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