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寒之餘,楊天山父子兩個倒是更下定決心,等到大雨一停,無論爹孃說什麼,他們都是一定要離開的,否則的話,能不能跟著老五沾光享福他不知道,可他覺得以爹孃現在的態度,他們整個大房,他的兒女都有可能為了老五的前程做出犧牲,就像之前老四那樣,因為他清楚的記得,那個時候,爹逼著老四去娶親時,所說的話,說話時的語氣,神態都跟現在一模一樣。
大雨依舊在繼續,司月和柳無岸倒是再也沒有見過面,而在劉家村的楊天河,在心裡數著他已經有多少日子沒有見過司月,見過小寶和西西了,坐在破椅子上,看著外面依舊陰沉沉完全沒有放晴的天,還有不停下著的雨,心情就跟天氣一樣陰沉。
“碰,”許尚書府邸,後院的如夢院內,即使是大雨傾盆,院子裡也呈現出另一種清脆,綠意盎然格外乾淨之美,規格之內,無論是魚戲蓮葉的屏風和精緻的鑲著金邊的梳妝檯,還是輕飄如絮般的藍色床帳和柔軟如雲的錦被,無一不彰顯著女子的秀美與柔和,然而,就是這般美好的房間內,卻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響,打破了這裡的美好與靜寧。
雖然這聲響透過重重雨聲,很快就消失無蹤,不過,在房間內的兩個丫鬟聽得卻是心驚膽戰,跪在地上,低著頭,看著地上的瓷器碎片,有些心疼,僅僅是這麼一件瓷器,那也是他們賣命一輩子也掙不到的。
“可惡!”許如夢嬌美的臉上全是怒氣,想到剛剛柳姐姐過來說,柳公子這些日子因為大雨的阻隔,因為丞相的阻攔,沒有見到司月,整個人是茶不思飯不想,消瘦憔悴了許多,天天都長吁短嘆的,她看著實在是難受得不行,來這裡向小姐妹嘮叨嘮叨,也好解解心裡頭的鬱悶。
等到柳無憂離開之後,許如夢直接將一旁裝飾用的花瓶踢到在地,心裡的怒火,妒火燃燒著她的理智,粉拳緊握,捶打著左面,明亮如夢幻一樣的大眼睛裡全是戾氣,“那個賤女人,真是好手段,一個有夫之婦,你們說,她哪一點比我好?”
跪在地上的兩個丫鬟從心到嘴都是苦的,這個問題,別說她們想不通,恐怕整個京城的人都在疑惑吧,柳公子那麼出色的人,她們就是看上一眼都會面紅心跳許久,怎麼就會看上一個長得不少的有夫之婦?這個有夫之婦還是柳相仇家裡的姑娘。
只是現在,主子問話,兩人是必須得回答得,掩去眼裡的恐懼,抬起頭,若是楊天麗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認出這兩個丫鬟來的,當初那藥就是從這兩人丟下的。
“小姐,”跪在左邊的丫鬟想了許久,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怎麼想奴婢都覺得詭異得很,那賤人和柳公子怎麼看都不搭配,奴婢一點也沒看出來她有哪一點比小姐好的,”得到許如夢的怒視,那丫鬟抖了一下,連忙改口,“怎麼看,那賤人連小姐你的腳趾頭都比不上的,奴婢想著,”那丫鬟話說得很慢,顯然是在心裡琢磨,“要麼是柳公子中邪了,要麼就是那賤人使用了什麼特殊的手段,奴婢聽說長樂侯府裡,誰都不待見那賤人,可大公子對她卻是極有好感的。”
這話剛剛落下,另一個瓷瓶倒地,發出清楚的響聲,說話的丫鬟立刻低下頭,便聽到自家小姐咬牙切齒地說出兩個字,“賤人。”
兩個丫鬟都是許如夢的貼身丫鬟,自然明白自家小姐的想法,原本許如夢在柳無岸和慕容霖兩人之間搖擺,都是京城裡數一數二優秀的公子,無論是家事才能品性都完全符合許如夢選婿的條件,在柳無岸得到狀元又被安排了那麼好的職位後,心就偏向了柳無岸。
只是,哪裡想到突然冒出了個司月,她都下藥了,誰能想到那楊天麗如此不中用,非但沒有讓柳無岸的視線從司月身上移走,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依著她的猜測,恐怕是她成全了兩人,反而讓他們兩人拋開其他的顧慮,正大光明地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