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聽了周氏前面的話,外面看熱鬧的人還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楊天河,可一聽最後周氏不斷強調的句子,他們恍然大悟像是找到了事情的癥結所在時又不由得疑惑,好笑,這舉人老爺在他們的心裡絕對是比村長還要高大的存在,他們想不明白,這舉人要怎麼賠?
“老二,去打一桶井水來。”看著被抱住還在發瘋不停踢腳的周氏,在楊大夫眼裡就是潑婦,瘋婦,已經陷入瘋狂狀態,好好講話她是聽不進去的,想著剛剛所受到的驚嚇,冷著臉對著楊天雷說道。
“哦,”楊天雷瞪了一眼周氏,“看好你們的娘。”留下這話,快速地去井裡打水,很快就拎著一桶水過來,“爹,要做什麼?”
“潑過去,讓你二嬸冷靜冷靜。”楊大夫沉著臉說道。
楊天雷先是一愣,隨後高興地點頭,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樂意之極,甚至沒有顧忌抱著他的楊天江,一桶水呼啦一下全潑在母子兩人的身上,本來這個時候天氣就已經轉涼,在這麼一桶涼水下去,就是說透心涼也不過分,母子兩人是同時打了個哆嗦,即使是如此,楊天江也不敢放手。
周氏瘋狂的表情一愣,腦子也跟著清醒過來,看著楊天河的臉,楊大夫眼裡的厭惡,還有院門口看熱鬧的眾人,回想著她所做的事情,臉色一片慘白。
“看來是清醒了,”楊大夫沒好氣地說道,“司丫頭,帶著老四,跟我進來吧。”無論現在周氏眼裡多驚恐害怕,一看楊天河的那張臉,他是生不出半點的同情心來。
司月理了理因為跑動有些凌亂的頭髮,拉著楊天河的手,就往裡走,楊天河的眼神閃了閃,隨後依舊像木頭一樣跟著司月的腳步。
待到了堂屋,楊大夫正要用水清洗傷口,看著楊天河的模樣,司月開口說道:“楊大叔,要不也準備一些開水,等到傷口上的東西都清理完之後,用溫開水清洗,我覺得開水總要比井水要乾淨一些。”
楊大夫看了一眼司月,隨後想到楊天河那有著醜陋傷疤卻靈活自如的小拇指,更覺得司月的話有幾分道理,“恩,老二,你去燒開水。”
“好。”楊天雷是巴不得去燒水,別看他的名字響亮又長的強壯,其實最見不得血了,每看一眼楊天河的臉,他就覺得頭暈得厲害。
“楊大叔,他這傷口要包紮的吧?”
楊大夫點頭,這眼皮嘴唇都受傷了,可不是那麼好包紮的。
“等到楊二哥把開水燒好,涼在一邊的時候,能不能把包紮的布條也用開水煮一會,”為了楊天河不被毀容,司月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再說,她也感覺到楊大叔看他的眼神像他早就明白的樣子。
“恩,”楊大夫再一次點頭,想了想,聲音很小地說道:“若是關於傷口,司丫頭以後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告訴我,行不通也不要緊,我從來不是多嘴之人。”
楊大夫的話按了司月的心,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她自然不會再說其他,只是輕微的點頭。
楊雙吉趕到的時候,楊大夫的院門口已經站了不少人,看著渾身溼透的周氏和楊天江,眉頭皺得死緊,如若不是周氏一臉驚恐地看著他,他真是很想一巴掌就閃過去,“老四呢?”
楊雙吉問著楊天山。
“在堂屋裡,”楊天山指了指堂屋的方向。
“那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還不進去。”楊雙吉不滿地說完,抬腳就往堂屋裡去。
“嘶,”別看那些竹籤小得跟絲一樣,可拔出的時候還是很疼的,楊大夫瞪大眼睛很是耐心地處理傷口,“有知覺了?”看著楊天河回神過來,眼睛也恢復清明,楊大夫的心是放了下來,這些傷雖然看著嚇人,可到底還有藥可以醫治,若是因為這事老四就迷了心,那才叫麻煩。
“恩,”楊天河點頭,想要說話,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