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月,隨後鑽進第一層被子裡,期間還不忘伸手,將司月那邊蓋緊,“快睡吧,一覺醒來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我知道。”雖然還隔了一層被子,可感覺到楊天河的靠近,司月還是忍不住將身體繃直,努力不讓自己去回想那些噩夢般的日子,饒是如此,依舊側頭,黑黝黝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楊天河,那裡面滿滿的防備。
只是到底是生病的身體,精神不足,這不沒撐一會眼睛就越來越小,最後實在抵不住,閉上了眼睛。
等到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司月的病,就像楊大夫所說的那樣,又楊天河精心地照顧,在床上養了三天之後,身體除了有些痠軟之外,是半點不適也沒有,“楊大叔,怎麼樣了?”不能再這麼被捂下去了,她雖然喜歡吃酸菜,可不願意自己變成酸菜。
“你這丫頭,身體就是好,”楊大夫笑著說道:“放心,已經痊癒了。”
這話一落,司月和楊天河都很高興,等到楊大夫離開之後,楊天河因為楊大夫的話,終於答應司月纏了兩日想要洗澡的事情,高高興興地燒水去了。
不一會,楊天河端著熱水走進房間,看著司月將床單,被罩,枕巾都拆了下來,連忙說道:“司月,水熱了,你,這些我來弄就行了,你病剛好,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恩,”司月點頭,“今天天氣不錯,把棉絮都拿出去曬了,這些統統都是要洗的,”看著一邊堆得好像有些多,接著說道:“辛苦你了,下午我們去接小寶下學,晚上我做頓好吃的。”
“好。”看著司月又恢復了之前活力十足,自信滿滿地樣子,楊天河也是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縣衙後宅,“師傅,你說孃親今天會不會來接我?”
這三天,楊興寶基本就沒怎麼學習,問得最多的便是這句話,胖乎乎的小臉盡是憂愁和苦惱,再加上小手撐著下巴,目視遠方的模樣,可愛得讓王雪君直接上手,捏著他粉嘟嘟的臉蛋。
“就算是普通的傷寒,也沒有這麼快的,”王雪君笑著說道,這幾天,小孩不哭不鬧只是也不笑了,如若不是他以司月為藉口,估計飯都不怎麼吃。
得,一聽王雪君這話,小臉上的哀愁擔憂更加濃烈了,“不過,以你娘那麼好的身體,今天可能會來接你的。”不忍心的王雪君安慰道,他不知道這一句話,讓楊興寶將他抬到和司月一樣厲害的位置。
小孩卻是當真了,吃過午飯,就坐在凳子上,眼巴巴地瞅著門口,就是以前他最喜歡師傅抱著他飛的玩樂也引不起他的興趣,直到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小炮彈一樣的小孩直接衝了出去,緊緊地抱著司月的雙腿,“孃親。”
“小寶,”司月正要抱小寶,被楊天河搶先,對上兒子控訴的目光,楊天河認真地說道:“你娘病才剛剛好,抱不動你。”
走出來的王雪君看著司月與之前相比有什麼差別的身體和臉色,也放下心來,笑看著這一家三口,也沒說幾句話,就讓他們離開。
再次回到家裡的楊興寶,高興得這裡摸摸,那裡看看,明明才離開三天,總覺得好久都沒有看到了,接下來的幾天,楊興寶只要一下學回來,勢必要粘著司月的,就是乾巴巴地坐在一邊看著司月繡花也不覺得枯燥。
這邊,楊天賜跟著同樣落榜的同窗回到安縣,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回家,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寫了一封寫,封好,給了中鄉,“將這信帶給我爹。”
“那公子你?”中鄉接過之後,問出的話在看到楊天賜的笑容時停下。
楊天賜笑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我明日便回家,你快去吧。”
“是,公子。”中鄉十分恭敬地退下,楊天賜就這麼站在窗前,一站就是一個時辰,臉上如外面秋風般帶著涼意的微笑從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