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樣的選擇,只是,你就沒想過,到那個時候,還會不會有那麼一個人人像四弟妹那般的幫我們。”
李氏張嘴,想了想說道:“當家的,你別這麼想,哪裡有那麼多的意外,再說,等到五弟秋試中舉,當了官,家裡就不會再缺銀子了,你擔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
“希望吧。”楊天海不再多說,可他心裡清楚,若是中舉有那麼容易,他在縣城當廚子,見識自然多一些,即使是當了官,像他們家這樣沒有半點背景,那當官又豈能真是他們想得那麼容易。
繡品的事情李氏並沒有告訴楊天海,她想等她確認了之後再說。
這一晚沒睡好的人有很多,可麥子熟了,在地裡放著可不是事,若是不快點收回來,一場雨下來就遭殃了。
所以,楊家人一如既往的在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就起來,看著楊天河緊閉著的房門,這一次,誰也沒有去理會,只是鍋碗瓢盆,說話走路的聲音沒一個注意想著要放低的。
不過,一張床上的三人睡得都很沉,外面的吵吵鬧鬧對他們一點影響都沒有,等到司月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的天已經大亮,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楊家的整個院子都靜悄悄的。
“醒了就起來。”坐起身的司月看著睜大眼睛的楊興寶,輕聲開口說道:“今天自己穿衣服。”
“恩,孃親,你就放心吧,小寶早就會穿衣服了。”楊興寶小聲地回答著司月的話。
楊天河醒的時候,屋子裡一股飯菜和藥的味道交雜在一起,門口兩個爐子上的鍋正在冒煙,眼睛一掃,司月正在給小寶梳頭,亂糟糟的頭髮在她靈巧的手下很快形成一個好看的包包頭,小寶對著銅鏡晃了晃腦袋,隨後給了司月一個大大的笑臉,而司月則捏了他已經有點肉的臉蛋一下。
看著母子兩的互動,楊天河的臉上不由得帶上了笑容。
“你感覺如何?”司月開口問道,“能起得來床了嗎?”柔軟的手敷在了楊天河的額頭上,感覺到溫度正常才鬆開。
楊天河愣了愣,回神過來用右手支撐著坐起來,身上除了有些痠軟並無大礙,就是手指上的傷口似乎也沒有睡覺前那麼疼了,“能起來的。”
“那就起來吧,”拿過一套乾淨的衣服幫他穿上。
此時的楊天河才感覺到平日裡不怎麼在意的左手真的很是重要,看看,現在洗臉漱口都要人幫忙才能完成,“等吃了早飯,我給你洗個頭,臭死了。”
完全不管楊天河彆扭的心思,司月直接傷口撒鹽。
“恩,爹,真的很臭。”楊興寶用力地點頭,表明他和孃親都沒有說謊。
得,看著小崽子這樣,楊天河那生活不能完全自理的難受消失無蹤,能不臭嗎?他昨天可是出了很多汗水的,經過這一晚上的發酵,恐怕不僅僅是臭,還酸得很。
真正等到洗頭的時候,楊天河彆扭地坐在小凳子上,聽話地將左手背在身後,感覺到頭頂熱水下來,皂角的香味伴隨著那雙柔軟的手在他的髮間穿梭,原本有些緊張的楊天河慢慢放鬆,到後來,甚至希望時間慢一些。
不過,時間並不會因為楊天河的希望而變慢,“好了,小寶,扶著你爹在院子裡慢慢地走兩圈,”司月看著這頭髮再擦也就是這個樣了,“楊天河,你等到頭髮幹了之後,就上床躺著。”
“好。”楊興寶和楊天河同時說道。
這一上午,司月才感覺到楊天河之前的作用,花了不少的時間將屋子打掃乾淨,看著三人換下來的衣服,沒有多少,可天知道司月有多久沒有用手洗過衣服了,搓揉了好半天才到她滿意的程度。
等到衣服晾好,教完小寶認了新字,讓他自己練習後,一看時間,已經快到午時了,又開做午飯了,這忙碌得,她想歇一口氣的時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