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繡品,雖然已經看了花樣,可還是比她想象中的更美,更好,“很好,我會讓人將其裝裱起來,當做店裡的招牌。”其實,她更想將這個放到自己家裡,不過,想著另外三幅,再等等吧。
“夫人滿意就好。”司月放心下來,接著,兩人也沒寒暄幾句,司月就離開了。
楊天江在司月離開後不久,進了繡莊,“掌櫃的,我想打聽個事。”這話剛一出口,即使楊天江的態度其實是很好的,李氏還是冷下臉來,轉身就走,小夥計小文動作靈活地擋住了楊天江的路,原本笑嘻嘻的臉虎著還挺嚇人的。
“我說這位,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不想惹事就快些離開。”說完,也不等楊天江反應,幾下就將楊天江推了出去。
而楊天江,看著李氏繡莊的匾額,再看著屋內那小夥計的小身板,整個人嚇出一身冷汗,那麼大的力道,還有剛才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往後退的身體,難不成這小廝有著說書人口中的功夫。
再不敢多做停留,楊天江腳底抹油地離開,他的跟蹤任務也算是完成了,繡品被四弟妹給賣了,並沒有拿去送禮。
“問清楚了嗎?”回到楊家,司月問著楊天河。
“恩,縣衙門口貼出了告示,寫的明明白白,筆墨紙硯都不用帶,縣衙會準備的,書本紙條是被靜止的,考試時間,後天上午,一共兩個時辰,今天和明天都可以報名,”楊天河想著自己報名時那些人驚愕的表情,微微有些臉紅,“我已經替小寶把名報上了。”
“恩,”司月皺眉,看著正在整理他點心盒子的楊興寶,“要兩個時辰這麼久,小寶能吃得消嗎?”
楊天河原本還沒往這方便想,可聽司月這麼一說,在看著自家兒子這小小的身板,還真有些擔心,“那怎麼辦?”
“上面有說不能帶吃的,喝的進去嗎?”司月想了想問道。
楊天河搖頭,“沒有這麼寫,可能帶嗎?”收徒考試這麼嚴肅的地方,他不能想象兒子坐在那裡吃吃喝喝是什麼樣的場景,會不會被打一頓攆出來。
“不會的,科舉考試的時候不也讓人帶吃的嗎?”楊天河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將他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司月笑著說道:“你不是說安縣的縣令是個很好的官嗎?小寶還這麼小,也就你們家裡人才下得去手。”
不過,小寶這小身板確實不行,看來以後得多多鍛鍊,不然以後暈倒在考場上那得多虧啊。
楊天河干笑,每次司月說家裡的人時候,他不反駁,也不會應承,大部分時候就像現在這樣乾笑。
“去告訴你大哥他們一聲,別錯過了報名,到時候又來跟我們鬧騰。”司月笑著說道,而就她所知道的,楊天海肯定不會錯過的,再以楊天海的精明,不可能不告訴楊天山和楊天江的,一句話的事,就能刷楊天河的好感,怎麼想也不虧的。
“恩,”楊天河笑著點頭,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對幾個兄弟也有了更深刻的瞭解,既然小寶都要去,那家裡在村學的三個侄兒會去他也不覺得奇怪,只是想著昨晚的爭吵就更加覺得好笑了。
“哈哈,有意思,我想這一次收徒會比以往都更有意思。”引起安縣學子激動不已的大儒王雪君,一身綠白錦衣,長得頗為俊美,上挑的雙眼,爽朗卻純淨如孩童的笑顏,手裡拿著明日考試的名單,歪坐在椅子上,開口說道。
他對面的男子,也就是安縣的縣令,蔡博文衣冠整齊,端坐在凳子上,面容平靜,只是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師傅,你明天不會還是出那一道題吧?”
王雪君點頭,理所當然地說道:“博文啊,既然都是收徒,我自然要公平對待,怎麼能在收你的時候出難題,在收他的時候出簡單的題目呢?這樣是不對的。”
蔡博文想到那讓人吐血的收徒考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