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發出來的,斜眼鄙視地看著司月,對於司月的不滿經過長時間的積累,如今已經達到了一定高度,既然她今天撞上來了,他自然是不會客氣。
“讓小寶卻縣衙試試?試什麼?他會拿毛筆,會寫自己的名字嗎?你當大儒是菜市場的大白菜,是個人都可以見的嗎?痴心妄想,白日做夢,你一個婦道人家,整天正事不做,沒事瞎折騰,我若是老四,早就休了你了!”
楊天山是越說嘴越順,似乎想把之前的悶氣全都釋放出來。
“大哥!”楊天河蹭得一下就站了起來,怒目圓睜,雙拳緊握,怒氣衝衝地看著楊天山,那架勢,彷彿隨時都會撲上去跟楊天上幹一架一般。
若是之前她對司月是有好感的喜歡,跟前根後的照顧也有內疚的原因在裡面,可經過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或者司月現在還不是個太合格的妻子,可作為一個娘,她對小寶的好楊天河是看在眼裡的,即使是剛才司月的想法有些大膽,那也是為了小寶著想,可大哥這麼說實在是太過分了。
“楊天河!”楊天山同樣站起身來,“怎麼?你要為這個女人跟我這個大哥動手嗎?”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火花呲呲作響。
“好了!老子還沒死了!你們都給我坐下!吵什麼吵。”楊雙吉黑著臉怒吼道,手中的煙桿在旁邊的桌上敲得砰砰作響,顯然是氣得不行。
堂屋內的眾人對於這突然爆發的戰火有些反應不過來,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被瀰漫的硝煙所波及。
司月站起身來,既然楊天河是為了她出氣,她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大哥,很高興,我不是你的媳婦,所以,你休不了我,”切,若是楊天河是你這樣的,她擺脫不了的話,一定會在他的飯菜裡下砒霜的,“再有,我們家小寶是會拿毛筆,會寫他的名字。”
為了楊天河的身體不氣出什麼好歹,也為了早日結束她的洗衣生涯,更為了讓這一屋子人今晚夜不能眠,眼睛一眨,掩飾了那一絲邪惡的狡詐,側頭看著楊天賜,“敢問五弟,那大儒收徒可有年齡限制?”
楊天賜搖頭,“並無。”
“可有說至少得是秀才?”
“沒有。”
“那三日後的收徒考試可要收取昂貴費用?”
楊天賜搖頭,到了此時他也明白司月問這話的意思了,眼神複雜地看著這位四嫂。
她的想法他總是猜不透,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如今想想,他剛剛也在笑話四嫂的異想天開,可現在卻明白,小寶並不是不能去試試的。
“多謝五弟,”司月笑著說道,“既然如此,為何我們家小寶不能去,收不收徒是大儒自己的事情,再說,就算小寶不可能被大儒收徒,對小寶來說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會增長不少見識,這對小寶以後的前程是有利無害。”
司月的話讓楊家眾人陷入沉思,怎麼越聽越覺得是這個道理呢。
“再說,萬一那大儒覺得我們家小寶長得可愛,得了他的眼緣,那可就天大的喜事,”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可已經足夠剛剛還拍胸保證全力配合楊天賜的楊家三兄弟升起了各自的小心思,比起一天學都沒上過的楊興寶,他們自然覺得自家兒子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爹,娘,這事我和當家的已經決定了,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讓小寶去試試,”司月轉身,正對著楊雙吉和周氏說道:“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許多人可能一輩子都碰不到,我可不想小寶錯過了,長大以後再埋怨我。不過,我想大哥一定不會讓興盛去的,畢竟以大哥的聰明睿智肯定不會做痴心妄想,白日做夢的事情。”
挑撥,雖然司月的一字一句都完全符合一個娘為孩子的苦心,可在場的男人,除了楊天河,其他人都明白司月的挑撥之心,但就算楊天山等人心裡明白,這麼大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