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一邊獨自難過的楊天河,聽著司月在那裡胡謅,自家兒子還認認真真地聽進去了,有些哭笑不得,“司月,你。”本想說你別教壞孩子的,張嘴剛想反駁的時候,突然想到,若是十幾年後,小寶帶著她媳婦給他和司月敬茶時,兒媳婦剛端起茶,就開始哭,整個人一抖,晦氣,太晦氣了,還是司月說得不錯,小寶一定不能娶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當媳婦。
“小寶,你娘說得對。”於是,到了嘴裡的話楊天河硬是改了口。
“哼。”楊興寶可還記得剛才的事情,下定決心要三天不理爹的,於是,冷哼一聲,揚著小臉站在司月身邊,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模樣。
司月也不看楊天河,揉了揉小寶的腦袋,“小寶,我們去地裡摘菜好不好?”看著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雖然楊天河本來就受了打擊,可那打擊是他自己找的,而看著小寶的樣子,司月覺得她也有必要懲罰一下楊天河。
再說,小寶已經學了一個下午了,出去透透氣也好。
“好,”楊興寶配合地牽著司月的手,“孃親,我們走吧。”
“恩。”司月笑著點頭,母子兩人誰也沒有理楊天河,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從他身邊經過,然後離開,最後歡快的對話也消失了。
楊天河愣住了,他就這樣被拋棄了?知道此事,後知後覺的他才想到是不是哪裡得罪了這母子兩人,什麼被家人打擊的鬱悶,等會再說,他現在最主要的是要想清楚他哪裡做得不對了?
仔細地回想自己的行為,最後,停留在那隻剩下孤零零一塊的點心上,回想起小寶第一次抱著裝滿點心的木盒子時,他們母子兩人的對話,“孃親,這裡面的點心都是小寶的嗎?”
“是啊,是小寶一個人的,”司月笑容滿面地回答,“那要是我想吃,小寶會給我吃嗎?”
“會的。”楊興寶用力點頭。
接著他又想到,司月給自己縫手指的那個晚上,他喝藥的時候,司月讓小寶去那點心,還有在以後,每次喝藥,小寶都會給自己一塊點心,若是小寶手不空,司月拿的時候,也會先問過小寶,見他點頭後,才去拿的。
所以,楊天河看著自己的手,再抬頭看著擺在梳妝檯上的甜心盒子,他這算是不問自取?
原本他覺得老子拿兒子的東西並沒有錯的,可想著司月的行為,又覺得自己做錯了?只是要怎麼辦?看著只剩下一塊的點心,想著他還拿出來不少,恩,得想辦法給小寶補上。
這邊,菜地裡,楊興寶蹲在一邊,也不摘菜,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楊家的院門口,爹怎麼還沒有跟出來,“孃親,你說我不理爹,爹會不會生氣啊?”問著這話時,楊興寶臉上有些忐忑,畢竟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對爹的。
“放心,你爹不會的,”司月笑著安慰道:“估計他現在正在想為什麼我們乖巧的小寶不理他了呢?等到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之後,就會來跟小寶說的。”
楊天河不會生氣這一點司月可以肯定,至於會不會道歉,她就不能肯定了。
楊家發生的事情在安縣縣學裡讀書的楊天賜一點都不知道,只是,他現在很激動,可以說非常激動,當然,不僅僅是他,恐怕真個縣學的學子都激動得很,大齊的當代大儒要來安縣,並且要在安縣收徒的訊息一傳出,作為安縣應試的學子,他們怎麼能夠不激動。
當然,激動的同時,整個縣學的氣氛也緊張起來,收徒的名額肯定是有限的,楊天賜的神色雖然依舊像之前那樣的淡然,可眼裡的光彩怎麼也遮掩不住,他雖然出生農家,可在整個縣學都是十分有名氣的,一想到他若是如願成為田雪君的弟子,別說中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是以後的仕途官場也是一帆風順。
不過,他也沒有放鬆,在得到這個訊息的第一時間,就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