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越來越激動的質問讓周氏都有些發矇,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可是她的親生兒子,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她說話,“好啊!楊天河你個沒良心的畜生,老孃替你將孩子養這麼大你現在還怪起老孃來了,你是他親爹,他的事情你不知道,現在到還問起我來了?”
聽著周氏蠻不講理責怪之語,又將事情推得一乾二淨,楊天河通紅著一雙眼,看著楊雙吉,“爹,這事你怎麼說?”
楊雙吉看出了楊天河眼裡的堅持,心中隱隱有些後悔,若剛才不讓老婆子打壓老四媳婦,哪裡會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老大媳婦,你來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聽楊雙吉這話,小周氏等人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要追查到底,眼珠子一轉,笑著說道:“爹,你又不是不知道,家裡的孩子多,難免有打打鬧鬧的,哪值得這般的小題大做。”
楊天河沉默不語,只是一雙眼睛越發的通紅,握成拳的雙手更是緊了又緊。
“怎麼?四弟難不成認為爹孃還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會虐待小寶嗎?”老二媳婦李氏神色坦然地問道。
“好一個孩子間的打打鬧鬧!”不知何時,司月抱著光溜溜的楊興寶回到房間,輕蔑地掃過楊家眾人,徑直地將楊興寶放到床上,從自己的箱子裡找出一塊大小適中的嫩綠色細棉布給小傢伙包上,坐在床沿,也沒有推開自動靠過來的楊興寶,面無表情地看著楊家人,“是楊興家,楊興隆還是楊興財?”
司月所點的名字很有技巧,楊家的三兄弟一家一個。
“四弟妹,你這是要和小孩子計較了?”小周氏面色不善地說道:“難不成你還想動手打回去?”
對於這樣的話司月是面不改色,“自然不會,我再怎麼不是好人也不會對小孩子下手不是嗎?不過,聽楊大嫂剛才的意思,是承認了剛才我所說的三個孩子都有份了?”
不等小周氏回答,司月接著說道:“老話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剛才那三個孩子都滿七歲了吧,聽說還在村學裡讀書,一會我就帶著小寶去村學轉轉,也讓大家瞧瞧虐打幼弟的孩子到底長什麼模樣?也問問村學裡的先生有沒有好好教過他們‘兄則友弟則恭’是什麼意思?”
一聽這話,楊家人的臉色再次變了,雖然說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司月多少知道楊家這所謂的不是普通人家的軟肋在哪裡!
“四弟妹別上火,興隆去了學堂,不過興旺那小畜生在家裡,無論他有沒有打過小寶,沒保護好弟弟就是他的錯,我這就將他帶過來,任由四弟四弟妹處置。”楊天海的話說得斬釘截鐵,“至於興隆,等他回來,我也會讓他過來的。”
李氏瞪大眼睛看著楊天海,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司月卻在心裡點頭,這楊家老二倒是個聰明人,只不過,“那怎麼可以,我雖是小寶的後孃,可也應該以身作則,怎可讓小孩見的打鬧就毀了小寶的一輩子。”
楊雙吉,楊天河和楊天海是最先明白司月話裡威脅的意思,楊天河不想也不會阻止,只是默默地站在床邊表明他的立場,他的兒子不能就這麼白白被欺負了,說實話,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想去打司家的上門女婿了。
楊天山和楊天江仔細地琢磨了一輩子三個字,也明白過來,臉色紛紛難看起來。
“你要如何?”楊雙吉的心此時完全被後悔淹沒,如若敬茶時,哎,罷了,他也沒想到這老四媳婦如此的強橫,得理不讓人,楊雙吉這麼說,也就代表著他的妥協。
周氏吃驚地看著楊雙吉,“老頭子?”臉上的不甘心尤為明顯,不過,得到楊雙吉秋後算賬的眼神後,不敢再多言語。
“楊天河這個上門女婿我要不起,”司月也不管站在她身邊的楊天河臉色如何黯然,“不過,我要他,”指著楊興寶接著